皇后微微一笑拉着燕雪辰的手道:“很好,我们现在就去找你媳妇。”
夜之初一个人呆在那间暗室里,心里不禁有些着急,也不知道自己那些鬼扯的话,皇后又能信几分,她想从这暗房里逃出去,却发现整间房间除了那扇门之外再有没有任何空间,她想逃根本就无门!而那个老宫女虽然将油灯留在房间里,她依旧觉得整个屋子里阴气沉沉。
她忍不住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索命什么的,千万别找我,我和你们是没有任何干系的!”
正在此时,那扇门被推开,她见燕雪辰和皇后一起走了进来,她心中一喜,忙迎上前道:“请娘娘一定要相信我!”
燕雪辰走到她的身边道:“娘子,你怎么在这里?”
皇后见他眼里的关心是那么的浓烈,便知道她在这个傻子的心里只怕是极为重要的,一个念头划过她的脑海,当下淡淡的道:“傻孩子,行那么大的礼做什么?本宫自然是信得过你的!”说罢,她的手指轻点,便往她的膻中穴前点去。
燕雪辰大惊,知道膻中穴是人身大穴,一旦被拂中就再也没有生还之机,却又担心这只是皇后的试探。上一次因为他的犹豫将她生生的往五哥的怀里推,这一次哪怕皇后只是试探,他也输不起,当下眸光微沉,一手极快的就往皇后的手上拂去,另一只手欲极快的从皇后的手中抽出来。
皇后的嘴角染上一抹冷笑,早有所备,那只击向夜之初胸口的手缩了回来,直击向燕雪辰的胸口,他的手一时间竟没有抽出来,而她扣中燕雪辰脉门的手一用力,燕雪辰只觉得全身气血逆转,一时再也承受不住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时地喷了出来,皇后抬起一脚便将他踢进了暗室,“哐”的一声,便再次将门锁上。
这一切都只在电光火花间,夜之初一时间都没有看出来两人为何动手,燕雪辰又为何受伤。
皇后在门外冷笑道:“两只小狐狸还当真是有些狡猾,本宫都险些着了你们的道!”
夜之初一时间不明所以,大声道:“我对皇后娘娘可是一片忠心啊!娘娘你将我放出去吧,我一定替你指证南王!”
“你有这份心就很好。”皇后冷笑道:“江嬷嬷,给仁王妃笔和纸,让她把南王的罪状写下来!”
“我不会写字!”夜之初哀鸣。
皇后冷冷的道:“学士府的千金不会写字说出去谁信!”
“我爹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从小都不教我习文断字!”夜之初做垂死挣扎,她不明白一切原本都实行的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起了这样的变故。
皇后冷笑道:“你若是不会的话,就口述,让仁王去写。”
“皇后娘娘难道不知道他是傻子吗?傻子又哪里会写字?”夜之初不死心的道:“娘娘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一封信又哪里有我亲自前去指证的效果好。”
皇后皮笑肉不笑的道:“你那张脸利嘴,本宫已经见识过一次了,只要一把你放出去,你就一定会出卖本宫!”
夜之初欲哭无泪道:“娘娘,我真的没有那么高尚的德操!娘娘还当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本宫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若是一个时辰之后你们再写不出东西来,就休怪本宫不顾念母子情份!”皇后冷喝道。
她的话一说完,老宫女将那扇门中间的一个孔拉开,然后将纸币放了进来。
夜之初有些欲哭无泪,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她原本将希望全部寄托在燕雪辰的身上,现在可好,这混账自己也关进来了。
皇后回过头后还有一丝淡淡的后怕,如果不是她出手一试,只怕真的就被燕雪辰给蒙混过关了,一个傻子可以关心人,也可以为在乎的人出手,却不可能在那一刻眼里有那样的精光,那些关切不可能是一个傻子所能拥有的!
她走到前厢坐下,紫燕走进来行了个礼后道:“娘娘,张公公求见!”
“快请!”皇后忙道,张公公虽然和明妃走的极近,看起来也像是明妃的人,其实却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为了隐蔽这一层关系,张公公很少到凤栖宫走动,今日匆匆前来,一定有事发生。
张公公随着紫燕走了进来,行了一个礼后便站在那里不语,皇后会意,便摒退左右后道:“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公公急道:“今日里太子殿下去找皇上,说南王结党营私,没料到反倒被南王反将一军,说太子上次赈灾之时将皇上拨的赈灾银子全给贪了下来,还说战王可以作证,皇上便差老奴前去请战王。老奴想来不妥,便让老奴的干儿子去请战王,老奴来向娘娘请示可有好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