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太监呢?”燕雨辰问道。
“被我甩了。”夜之初回答的理所当然。
燕雨辰想起两人初见时候,就连白云端都把她给跟丢了,他要甩掉普通的太监实在时候轻而易举的一件事情。
“怎么?愿意承认我的身份呢?”夜之初想起他一直都没有将这一层纸捅破,而这次一见面就却捅破了那一层纸。
燕雨辰淡淡的道:“不管我承不承认,你都是夜之初,是我的九弟妹。”
夜之初轻哼一声道:“是,反正你就是个正常君子,而我却是不要脸的女人,当着自己相公的面勾引大伯,被人知道了是要浸猪笼的。”
“你知道就好。”燕雨辰浅浅的道。
夜之初撇了撇嘴道:“可是老子就是被浸猪笼也不怕,爱了就是爱了,不像某人嘴里整日都在说着仁义道德,心里却不是这么想!”
“没错,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有你勇敢。”燕雨辰的眸光转深道:“因为他时候我的亲弟弟,我在这个世上最亲最近的人,至于你嘛……”他看着她手里的冰糖葫芦道:“很多时候对我而言只是一个替身,宛若的替身。”
夜之初从燕雪辰那里曾听到过宛若的大名,心里不禁极为不爽的道:“那又如何,老子甘愿做替身!”
燕雨辰冷笑道:“你甘愿做替身,而我却不愿再和你牵扯不清。而你的性格就算是和宛若再像,却终究不是她。你若不是九弟的妻子,我也会还会玩玩你,等到玩厌的时候,再将你一脚踢了。可是你是九弟的女人,我变连这个兴致都没有了。”
夜之初听到他的话只觉得心里窝火至极,她咬着唇道:“燕雨辰,你当真是狠戾的紧!就算我明知道你这些话不过时候想和我撇清关系,我还是非常生气!”
燕雨辰冷冷的道:“你想太多了,本王没有必要故意说这些话来气你,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再来缠着我了,我不想九弟难做。”
夜之初只气得眼眶发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没有让泪水滚落。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心里一直心心念念的想着他,想要向他解释,她根本就没有怀孕,那天不过时候燕雪辰胡说八道罢了!她不但没有怀孕,而且燕雪辰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可是他此时的话,句句如刀,字字伤人,让她觉得那件事情他知不知道只怕都无所谓了。
这几个月来,虽然一直都能看到他,而他却故意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再加上燕雪辰一直在旁守着她,她连话都没有和他说上几句,更不要说那些私心的话了,没料到他竟是一点都不介意。她对他的绵绵情意,竟也只是纠缠,她的心又岂会不难过。
她的脸皮虽厚,却终究是个女子;她虽然有些任性,却不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她原以为他对她也是有情的,她不是一个人在奋斗,可是此时才知道她对他而言仅仅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她看着他的眼睛,却见他的眼睛里往日的绵绵情意竟也消散的干干净净,有的只是冷漠,再也寻不到一丝温情了,她只觉得心里难过至极,她将目光收回,狠狠的咬了咬唇道:“我知道了,日后不会再来纠缠你了。”
这本是燕雨辰想要的结果,却没有料到听到她微微有些倔强的话之后,心里竟也堵得慌,他淡淡的道:“本王的话已经说完了,没事的话本王先走了。”
夜之初将头别过去不再看他,他走到门口又道:“对了,你日后也不要再呆在含香楼里了,不管怎么样,你也是朝中的一品诰命夫人,传出去九弟不好做人。”
夜之初彻底恼火起来,拿起桌上的一个茶杯就朝他狠狠的砸去,一边砸一边骂道:“九弟,九弟,你心里就只想着你的九弟!”
燕雨辰的头一偏,杯砸在门框上,那碎片四溅,一块瓷片将他的脖子割伤,鲜血缓缓流了下来。他回过头冷冷的看着他,她心里的委屈在那一刻彻底爆发出来,泪水如短线的珍珠一般滚落,她一边哭一边道:“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嘴巴毒,满嘴都是脏话,脾气也不好,可是我非常非常用讨要你用那个替身的词语来形容我,也非常非常讨厌你将九弟挂在嘴边!我知道他对你很重要,可是我在你的心里又是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偶吗?若是的话,燕雨辰,你当真时候狠得紧,感情说放就放,说收就收,只怕是情圣也做不到如此!”
燕雨辰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没有去摸脖子上伤口,也没有转身离开,眼睛里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仿佛在看一场一点都不好笑的闹剧一般。
夜之初哭得一塌糊涂,在见到他眼里的那抹深重的冷静之后,骤然间停止了哭泣,她的泪水只为在意她是否伤心的人而流,而他一点都不在意,她又为何要为他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