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辰一听有道理,忙道:“还是娘子考虑的周全!”
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夜之初哈哈大笑,突然觉得这装傻的傻子还是有几分实力的。
舒县令听到夜之初的话勃然大怒道:“你的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辱骂朝廷命官,来人啦,给我掌嘴!”
若是以往,那些官差们只怕已如狼似虎的涌过来打人了,今日里却是动也不动。舒杏林一进去便觉得情势不对,忙命身边的小厮去外面搬救兵,片刻之后,小厮气喘吁吁的跑回来禀报道:“府里的大门全部被锁了起来,门外还有一些戴着可怕的面具的人守着,陈护卫欲出去,就被戴着面具的人给杀了。”
舒杏林一听不由的微惊,想起县衙里还有几十个护卫,便让小厮全部召集过来,那恶婆娘再厉害,也不可能是这么多人的对手。
舒县令喊了半天见众人没有动静,不由得大怒道:“反了反了,你们这些狗奴才全部想造反了不成!”他扭头看着平日里狗腿至极的计师爷道:“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把那混账给本官拉下来!”
计师爷被打得怕了,也见识过两人的手段,又哪里敢动分毫,只一个劲的对舒县令使眼色。
舒县令骂道:“不长眼的狗奴才,你的眼睛抽筋了吗?”
夜之初听到两人的对话,心里冷笑连连,看来这个昏官平日里除了心狠之外,并没有太多的眼色,倒是他那个断臂的儿子,倒有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以前那些恶毒的计谋十之八九便是他儿子的杰作。
计师爷听到舒县令的话之后只得乖乖地站在那里,遇到蠢货他连眼色也懒得使了,舒县令却很不爽了,怒道:“你们这些混账,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燕雪辰想了想后道:“你好像说的有些道理,以前那些狗奴才们见到我都是下跪的!”说罢,他的手指头轻轻一弹,舒县令只觉得腿上一痛,便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夜之初觉得甚是好玩,拿起那惊堂木一拍道:“打狗屎,今夜里由本王妃亲自审你,也算是你的荣幸,你若是从实招来,我就饶你一命,若是还敢抵赖的话,就休怪本王妃出售无情!”她实在是不习惯把那个王妃的名头抬起来,说起话来比往常也别扭三分。
燕雪辰听着好笑,却附和道:“娘子说的有理!”
舒县令一听到夜之初的自称便吓了一大跳,想起京中的传闻:九王妃是夜大学士府的二小姐,长相丑陋至极。说的只怕就是眼前的这个丑女了,如果她就是九王妃的话,那么坐在那里相貌俊雅的少年只怕就是传闻中傻气直冒的九皇子燕雪辰了。
这么一想,他心里便有了三分惧怕,但是一想起他平日里的事情都是做的滴水不漏的,他们当道这里,应该也没有证据,只要没有证据,他就能抵赖的过去。
舒县令扭过头恶狠狠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舒杏林,心里的怒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下好了,这个不长眼的家伙居然把这么的两个麻烦给引到家里来了!
舒杏林比起舒县令来还要圆滑几分,听到夜之初的自称也想到了两人的身份,再一想起那一脸冷厉的侍卫长来,他顿时明白那人只怕就是传闻中的南王了。一念至此,他心里终是有几分害怕了,看今晚的架势,夜之初只怕也是有备而来,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厉害的后着。他的心里也有几分懊恼,他一向行事小心,这一次色迷心窍,居然没有想到众人的真实身份。
其实也不怪他想不到,谁能想到赈灾的大臣们会乔装改扮成商人?谁又能想到堂堂学士府的小姐九皇子的女子会是一个开口老子闭口骂人的女人?谁又能想到那个传闻中傻到极至的九皇子根本就不傻?谁又能想到素来冷厉霸道的南王、赈灾副使的南王居然心甘情愿的只做一个侍卫!
夜之初再拍惊堂木道:“舒杏林,见到赈灾特使和特使夫人还不下跪?”
她虽然是女子,但是平日里狐假虎威的时间长了,这一吼居然也有几分威严,那舒杏林不自觉的便跪倒在地,却依旧嘴硬道:“两位自称是和特使,却不知有何信物!”
夜之初等的便是他这一句话,只见她将包着尚方宝剑的布条一把扯开来道:“尚方宝剑在此!”她的动作利落而又干脆,燕雪辰看着她的样子不禁露出一抹赞赏。
尚方宝剑,如朕亲临!
满屋子的官差全部跪倒在地,两父子心里原本还存了三分侥幸的心思也断了,京中早有消息传来,皇帝将从未赐过的尚方宝剑赐给了九王妃夜之初,眼前两人的身份再不用怀疑了。
于是开口大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