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舒杏林忙道:“家父平日里为百姓操劳,你们卖你们的米,两不相扰,再说了,现在原宿县的米都快卖光了,你们这些米运过去,刚好能解燃眉之急,家父感谢你们还来不及了!只是不知道那赈灾的特使什么时候来,他们若是一来,便有些麻烦。”
夜之初奇道:“为什么会麻烦?”
舒杏林叹了口气道:“淮南这些年来时常遇到水灾,家父一直苦修堤坝,每次赈灾大使一来,都只是象征性的看看灾民,然后将银子拨下一部分,家父是个老实的官,常将灾情如实禀报,却每每都招来大使们冷眼,他们都说的家父是在哭穷,他们来的时候家父还得管他们大吃大喝,总是耽误修建堤坝的进程,所以他们来了还不如不来的好!”
夜之初和燕雪辰对视了一眼,燕雪辰道:“令尊可真是一个爱护百姓的好官啊!”
“那是自然!”舒杏林想起他老爹收罗银子的手段,嘴角不由得微弯,他爹是不是好官他是不知道,但是他爹绝对是极为搜刮银子的官,他爹所到之处,就是白地也得被刮掉一层了,哪怕有一点油星也得被吸走。
夜之初在旁道:“听说这一次是派九皇子来赈灾,也许会不一样。”
舒杏林满脸不屑的道:“以前那些有经验的赈灾大使来,都没办法把事情做好,更何况是一个傻子?你们若是能等他们来,你们就会看到他们不过也是来走走过场,走完之后包管是什么事情都没做,吃好了喝好了就拍屁股走人!”
夜之初看了一眼燕雪辰,燕雪辰不语,舒杏林笑道:“不过这样对两位更好,他们没有做为,你们几十车米便能卖个好价钱,绝对是你们本数的几十倍!”
“如此甚好!”夜之初讪讪的道。
“得了公子的好处,还不知公子遵姓大名?”舒杏林在旁问道。
夜之初微微一笑道:“我夫家姓国,相公名唤墨尘,我是他的妻室,姓王。”出门在外,凡事留个心,她也不想就此暴露众人的身份。
“原来是国公子,幸会,幸会!”舒杏林温文尔雅的问着礼。
三人又说了一会话,便各自回了房。
舒杏林越看燕雪辰,便越是觉得他长的好看顺眼,恨不得立刻将他扑倒在地,越看夜之初便越是觉得不爽,丑的像个夜叉一般居然还能嫁给这个好看的公子。他在心里暗暗盘算,只要等他们一行人到了原宿县之后,就算他们有人数众多,侍卫还身怀武艺,可是强龙还压不过地方蛇,到时候只要拾掇他那个贪财的爹好好收拾一通,将那些侍卫全部杀了,再将夜之初丢到河里喂鱼,到时候就算燕雪辰不愿意,他也一定能让燕雪辰从了他。
这天夜里,舒杏林又拉着燕雪辰说了一会话,燕雪辰心里已起三分厌烦,想要接着装傻,却又怕被舒杏林认出他的身份来,不装傻吧,随行的其它的人只怕会觉得奇怪,好在夜之初机敏,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她巧舌如簧,他根本就不需要多说一句话,自有她帮他说话。如此一来二往,舒杏林也觉得没劲了,告了个罪便回房休息了。
入夜后,夜之初有些怪异的看着燕雪辰道:“喂,那个书生好像看上你了!”
“滚!”燕雪辰怒道:“老子是男人,他也是男人,看上老子个屁!”
夜之初打趣道:“也许你不招女人喜欢,却招男人喜欢,这就是所谓的东方不亮西方亮!”
燕雪辰恨恨的道:“干,去你的东方不亮西方亮,老子才不想要招惹那样的麻烦!”末了,他看了一眼夜之初道:“你以为老子是你啊,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夜之初也怒了,她狮子吼道:“靠,老子什么时候随便了!”她心里气闷难挡,抬脚欲去踢燕雪辰,燕雪辰侧身避开,她一脚便踢到了床板上,她顿时痛的大叫。
燕雪辰皱着眉道:“都对你说了很多次了,让你不要冲动,不要冲动,就是不听,现在可好,受伤了,看你明天怎么走路!”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将夜之初的鞋袜子脱了下来,见上面青青紫紫,便伸手替她揉搓。
隔壁住着舒杏林,听到夜之初出声尖叫忍不住把头贴到墙上去了,燕雪辰的话便落入了他的耳中,他只道两人正在做那事,心想他看起来那么瘦弱,居然会那么生猛,像他那样的人儿,那悍妇见到了自然是迫不及待。
夜之初被他揉的有些痛,忍不住道:“哎哟,轻一点,痛死了!”
“轻一点能让你舒服吗?”
“你难道不知道温柔是怎么写的吗?”
“对谁温柔也绝对不对你温柔。”
“我呸!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