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妃把眼睛一横道:“姐姐这话妹妹就不爱听了,我的屋子里面连只猫狗都没有,又岂会滋生这种不干净的东西?姐姐莫不是因为她是姐姐的儿媳妇,所以才护着吧?”
“瞧妹妹说的!”明妃眉头微皱道:“你我之间已经有几年的情谊了,而那女人整日里只会惹本宫生气,本宫又岂会护着她?只是这宫里的事情你也知道,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证据,妹妹若是能证明那些跳蚤是她放的,姐姐马上便替你好好教训她。”
媚妃的脸上有些犹豫道:“证据倒是没有……”
明妃轻叹道:“没有证据本宫若是就此去教训她,只怕会落人口实,说本宫蛮横无理,这事还真有些难办了!”
媚妃咬着牙道:“妹妹虽然拿不出证据,可是却能肯定一定是她下的黑手!姐姐若是不愿替妹妹出头,妹妹便自己去找她!”
明妃阻止道:“这万万不可!”
“为何?”媚妃把媚眼一横道:“难道姐姐是铁了心的要袒护她不成?”
“妹妹说哪里的话!”明妃满脸委屈的道:“在宫里,本宫与妹妹最是亲厚,又岂会偏袒那个女人!而是怕妹妹这般冒冒然去找她会吃亏!”
“吃亏?”媚妃反问道。
明妃轻叹道:“妹妹有所不知,今日一早皇上便召见了老九夫妇,听说皇上和两人相谈甚欢,还给了赏,她舌尖嘴利,又得到皇上的宠爱,要对付她只怕不易!”
媚妃冷笑道:“原来姐姐不肯替妹妹出头是怕了那个小蹄子,姐姐的年纪大了,胆子却越来越小,连一个后辈都怕,日后还不知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说罢,她一扭头一拂袖便大步而去。
明妃还在她的身后喊道:“妹妹,你切不可冲动啊!”
媚妃被明妃的话激得满腔怒火,她这么一喊将她心里的火气激得更旺,脚下走的更快了。
明妃在媚妃离开后眼里满是鄙夷,冷冷的道:“就这点道行还想跟本宫斗!”
红珠在旁谄媚的道:“娘娘这一招借刀杀人的计谋实在是高!”
明妃没有说话,她已经进宫十几年了,早已成了人精,之前栽在夜之初的手上,是因为她轻敌。可是论到和后宫里的妃嫔相斗,她的道行便深的紧,妖媚却又冲动的媚妃哪里是她的对手!这么多年来,她在宫里的地位能屹立不倒,除了她娘家的因素之外,自然也有她自己的一套本事。
明妃看着媚妃走出天然殿,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走到花瓶前宫女才插好的一朵鲜花抽了出来,先是放在鼻子边轻轻的闻了闻,紧接着便将那条朵花撕的粉碎,一双眸子里满是恨意和算计。
红珠在旁看到她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发冷,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这副样子的娘娘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了,宫里只怕又有人要倒大霉了。
燕雨辰回到南王府后,坐在书房里暗自出神,白云端从侍女的手里接过茶水放在他的身边道:“王爷,这一次的淮南大灾的事情,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依着皇上以往的性子,这一次的重任未必会落在你的身上。”
燕雨辰回到王府后什么都没有说,可是白云端却早已知晓了这件事情,见他一回到王府后便闷闷不乐,便将这件事情也猜到了七七八八。
燕雨辰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低低的道:“赈灾的事情说到底是一件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满朝上下都知道国库空虚,上次江北的水灾太子前去赈灾,国库投了一百万两银子,已经将朝中能动用的银子全部动用了,可是依旧有大批的灾民流离失所,太子还险些被灾民所伤,所以才提前回到京城。这一次淮南的水灾,国库里根本就拨不了银子,因为那一次事情的失利,父皇不可能再派他去赈灾,而战王这一次又被人下了黑手,父皇再不待见本王只怕也会派本王前去。”
“依王爷看这件事情可须想办法推脱掉?”白云端反问。
燕雨辰轻轻叹了口气,清冷的眸光里有一丝无可奈何道:“现在朝中局势混乱,本王和父皇因为五年前的事情心中有隙,他的心中对本王一直有诸多猜忌,不管本王是做的好还是做的坏,都免不了他心中的万千猜疑。只是这一件事情却是本王的一个转机,若真是做的好了,本王便是朝前走了一大步。”
白云端看着燕雨辰道:“王爷既然心里早就有了想法,又何必发愁?”
燕雨辰浅浅的道:“本王愁的不是这件事情,而是本王若是前去赈灾,这一去就得好几个月,九弟在宫里没有人照顾,九弟妹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到时候谁知道会捅出多大的娄子。万一真的将父皇得罪了,本王不在跟前,只怕会惹下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