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初咽了口口水,这样的男子听起来不错,前提是不要太残暴,身边传来了一只小猫的叫声,原来昨晚上的波斯猫留下了一窝小猫崽,一大早找不到娘便四处乱跑,这一只便跑到她的房间来了,她难得母性大发将小猫崽抱起怀里。
燕雪辰见她去抱猫,心里觉得更加憋屈,怒吼道:“我在和你说话,看着我!”
夜之初听他吼的凶猛,皱着眉满脸不耐的看着他,他一字一句的问道:“昨夜五哥在你这里留宿呢?”
夜之初顿时明白他误会了什么,也懒得解释,继续逗玩着小猫,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她的动作将燕雪辰心里最后一丝希望打破,他呆呆的坐在那里不动,他一时间不明白这个女子为何会如此薄性寡性,想起上次她对他的捉弄,他心里又抱了一丝希望,看着她道:“你和五哥昨夜有没有……”
她和猫玩的不亦乐乎,听到他的话知道他想问什么,忙打断道:“你那天说要休妻娶我,什么时候来迎娶我?”
燕雪辰一听她的话顿时火冒三丈,她的不答反问摆明了是心虚,却强忍着怒气看着她道:“你已经是五哥的人了还想嫁给我?”
夜之初眨巴着眼睛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职业,那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这是她对他的解释,听不听得明白里面真正的意思就看他的造化了。
燕雪辰的脸刷的一下变了,原来在她的眼里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他扭过头恶狠狠的瞪着她,却陡然想起她不过是含香楼的花魁罢了,在和他认识以前她只怕还和他其它的男人那个过,他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将就他扑倒亲他吻他,分明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枉他还对她一往情深!
夜之初看到他的脸色心里暗暗好笑,却含着一双带笑的眼睛看着他,他怒火中烧,既恨夜之初水性扬花,又恨燕雨辰横刀夺心,心里乱成一团,忍不住骂了句:“贱人!”便从窗户飞了出去。
夜之初最讨厌“贱”字,在他离开后骂道:“你才是贱人,你全家都是贱人!”
门被敲开,花娘喜滋滋的跑进来道:“老板,你太厉害了,南王都成了你的裙下之臣了!”
夜之初懒得解释,花娘又眉开眼笑的道:“以后含香楼有了南王做靠山,看谁还敢来捣乱!”
夜之初轻叹了一口气,昨夜叫了一夜,嗓子早就冒烟了,早想喝水被燕雪辰一搅和连水都还没来得及喝,当下给自己倒一杯水,花娘在旁满脸神秘的道:“老板,南王昨晚是不是很勇猛?”
夜之初愣了一下,花娘以为她不好意思,用手绢捂着嘴笑道:“昨夜老板叫了一整夜,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直夸老板的功夫好,南王勇猛无比!”
“噗!”夜之初满嘴的水全喷了出来,顿时明白了燕雨辰昨晚为什么要用那条蛇缠她的脚了,花娘只道被她说中了,便扬了扬手帕道:“南王也真是的,老板你还是个清倌,昨夜是初夜,他那样折腾你又如何受得住!”
夜之初听到花娘的话想吐血,身体一瘫便倒在桌上,花娘大惊道:“老板你怎么呢?”
夜之初懒得理她,她却自作聪明的道:“对了,你昨晚上折腾了一夜,这身上只怕痛的紧,得找大夫看看。”说罢,她在门口大声道:“祁阳,你去把胡大夫叫来给老板看看!”
她不叫还好,一叫整个含香楼里的姑娘们都证实了她们心中的想法,一个个打趣的道:“祁阳,还不快去请大夫!”
夜之初顿时明白这样一来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彻底吐血!
燕雪辰回到南王府后一直闷闷不乐,看什么都不顺眼,南王府里的瓷器玉器什么的被他摔了不少,燕雨辰偏偏这几天又极忙,也没有功夫照顾他。伺候他的太监也不知怎么得罪了他,先是被他吊了起来,后来又被他一脚踢进了钱塘,他一个人在岸手拍手欢笑。包括秋水在内的四个侍妾都躲的远远的,生怕殃及池鱼。
夜之初溜回王府后,见他那副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他一个人坐有池塘边扔石子,她看到他的背影觉得极为孤单,想起他明明就不是个傻子却要装傻,心里只怕也压抑了极多事情。
她觉得他虽然粘人了些,却也并没有真正的伤害过她,她心里顿时大发善念,想起他一天没进食了,便去厨房做了一些糕点亲自端给他,谁知他一扭头看到她时眼珠子转了转,笑嘻嘻的接过盘子,紧接着了一拉她的手,再一抬脚就把她踢进了旁边的池塘,然后他在岸边一边吃着她做的糕点一边哈哈大笑道:“快点游,快点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