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说:“我父王决定亲自领兵出征。”
蚩尤说:“我知道,这本就是我的计划,逼得黄帝不得不在阪泉迎战我。他在阪泉杀死了榆罔,我也要在阪泉给榆罔一个交待。”
“你不怕输给我父王吗?几千年来,黄帝从没打过败仗!”
“我的确有可能输给黄帝,不过我不怕这个,我杀人。人杀我,本就是天道,我倒是比较害怕赢!”蚩尤抬起阿珩的下巴,盯着阿珩的眼睛,严肃地说:“我若死了,你无须迁怨你的父亲,黄帝若死了,也求你宽恕我,这只是两个男人的公平决斗。”
阿珩眼眶红了,“我特意来看你,你就是告诉我你必须杀我的父王?”她用力推开蚩尤,转身想走。
蚩尤急忙抓住她,“我们难得见一面,上一次见面到现在已经多少年了?阿珩,你真舍得就这么走了?”
阿珩神色凄伤,既不说走,也不说留。
蚩尤看到她的样子,柔肠百转,心中也是极不好受,迟疑了一下问:“我这一生过得畅快淋漓,没有任何憾事,可即使我死了,有一件事我仍然放不下,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少昊……”
阿珩猛地回身抱住了他,“不许说死!”胳膊越圈越紧,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罢了,罢了,管他是什么,反正我就是一只野兽,也不在乎那些。”蚩尤低头吻着她,在她耳畔喃喃说:“其实,你冒险来看我,已经说明你心里放不下我。”
阿珩拉着蚩尤往营帐歪走,“有人和我一块儿来见你。”蚩尤不解,倒也没多问。
静静的山林中,烈阳守着沉睡的小夭,看到他们过来,主动飞去了远处。阿珩把小夭抱给蚩尤,蚩尤嘴上说不在乎,可真看到小夭和少昊酷似的模样还是很不舒服,不愿意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