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嗓子干涩,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的点了点头。嫘祖微微而笑,“很好,像他的外公一样!”
“娘!”阿珩抓着母亲的手,“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
嫘祖摸着阿珩的头,面容枯槁,神情憔悴。眼睛却分外清亮,好似仅剩的力量都凝聚到了眼睛里,“你在这里看着昌仆,她性子刚烈,过刚易折。我去看看颛顼,我不想他从别人那里听到父亲的死讯,他的父亲死得很英勇,应该堂堂正正的告诉他。”
嫘祖仔细地把昌意的衣袍叠好,放在了昌仆的枕边,蹒跚的走出屋子。走到桑林里,牵住颛顼的手,“奶奶有话和你说。”
一老一少,在桑树林中慢慢的走着。嫘祖步履蹒跚,腰背佝偻,可她依旧是所有孩子的精神依靠。
“昌意!”
昌仆刚一醒,就惊叫着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
站在窗前看母亲和颛顼的阿珩立即回身,“嫂子。”
昌仆看了看四周,发现她们已经身在朝云殿,“昌意呢?昌意在哪里?”
阿珩回答不出来,昌仆眼巴巴地盯着阿珩,似乎在哀求她给自己一点希望。阿珩觉得昌仆的视线如同尖刀,一下又一下刺在她心上,痛得她不能呼吸,可是她却没有办法躲避,因为躲避会更痛。
“四哥、四哥”阿珩结结巴巴,语不成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