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九黎,那个美丽自由的世外桃源,阿珩心中不禁盈满了温馨,一幕幕浮现在眼前:米朵和金丹月下私会,浓烈醇厚的酒嘎,奔腾火辣的情歌……炎帝的话也一直回响在耳边,她是愿意像山野间的燕子一样双双对对共白头,还是要像母亲一样在富丽堂皇的宫殿中守着自己的影子日日年年?
阿珩思绪悠悠,半晌都没出声。
“西陵珩,你不愿意吗?”蚩尤紧紧抓着她,神色冰冷,眼中却有炽热的焦灼。蛮横的威胁,阿珩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张口要说,话到嘴边,已经烧得脸颊滚烫。
她手指微微勾着蚩尤的手,脸却扭向了别处,不好意思看蚩尤,细声细气地说:“你若年年都穿着我做的衣袍,我就年年都来看你。”
蚩尤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盯着连耳朵都红透的阿珩,欣喜欲狂,“我穿一辈子,你就来一辈子吗?”
阿珩脸红得好似要滴下血来,声音小得几不可闻,“你若穿,我就来。”
蚩尤哈哈大笑,猛地抱住阿珩,阿珩低着头。娇羞默默,只听到咚咚的心跳声,慌乱、甜密,也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
半晌后,阿珩说:“炎帝和榆罔都在等你,我得走了。”
蚩尤对绕着阿珩盘旋的烈阳叮嘱,“我把阿珩和阿獙都交给你了!”
烈阳第一次被委以重任,而且是一个它勉强能瞧得起的家伙,它也表现出了难得的郑重。飞落到阿珩肩头,一只翅膀张开,拍拍自己的胸膛,好像在说:“有我在,没问题!”
阿珩和阿獙都乐不可支,烈阳羞恼地飞到阿獙头上,狠狠教训阿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