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睿显然是想拉个垫背的,风景文与风景川巴望他死,他也不会便宜了惹是生非的金宝。闻言,四大长老面面相觑,仅凭血书确实难治风景睿的罪。如果继续审查下去,独自揽下逃狱罪行的金宝恐怕就保不住了。
金宝没有料到风景睿反咬一口,恨得牙痒痒地,不服气地辩驳:“我只是击退他们逃了出来,至于他们是生是死谁人能知谁人能晓?说不定你故意派人杀了他们栽赃于我!宋贵妃的血书写得清清楚楚,证据尚嫌不够充分,以你三言两语胡编乱造就想将我治罪,简直是嘲笑四大长老与族长们辨别是非的能力!”
风景睿与金宝各执一词争吵不休,众人明白风景睿利用金宝维护某人的动机刻意大做文章,只要证人的证词有作假的嫌,血书是否为宋贵妃亲自所著就不得而知了。
司马宇成不时地与风景川、风景文眼神交汇,风景睿若是趁此机会反败为胜,他们地努力就都白费了。风景文做事谨慎小心,非得想好滴水不露的对策才敢出声。风景川早已看淡生死,但他惟恐连累司马家族,无法当场解救金宝。司马宇成深知从今以后再也没有这种良机,即使他与金宝因为伪造证词关进天牢,风景文与风景川也会想尽办法救他们的。
赔上名利地位家族荣耀指证风景睿,对司马宇成来说是值得的!
司马宇成挪动脚步跃跃欲试,在他身边始终不曾言语的司马族长再也无法冷静。知子莫若父,司马宇成是个倔脾气,他认准的事儿绝无商量的余地。这位名叫金宝地姑娘与风景川、风景文的交情匪浅,如今为了维护朋友甘愿冒险。她的义举定会让司马宇成备感自责。
以司马族长对司马宇成地了解。他不仅会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还会不依不饶地反抗风景睿。为此搭上前途丢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司马族长漠然望着狡猾得意地风景睿。不禁联想起他小时候。幼年地风景睿尊为太子专横跋扈不可一世。他看上地东西若是得不到无论如何也会亲手毁坏。眸子里地阴冷与他地年纪极不相符。所作所为更是令人发指。
风景睿不到十岁地时候。曾残忍地虐待一名宫婢致死。司马族长清楚地记得他地理由是宫婢暗地里夸赞二殿下地人品。认为他更有资格做太子。仅仅为了这句无心地话。便惹来杀身之祸。风景睿心胸之狭窄可想而知。
虽然。风景睿是太后地独子。体内流淌着司马家族地血液。身为族长理应竭力维护才是。但。风景川贵为王室后裔下场何其悲惨。风景文纵使有李氏家族撑腰。仍是落得被软禁地结果。他们地身份无不比司马宇成高贵。尚且生不如死备受折磨。倘若这次风景睿逃过制裁。司马宇成乃至整个家族又将面临怎样地灾祸?
一念及此。司马族长不禁打了个寒颤。隐隐明白司马宇成为何如此坚持。不错。这是一场事关家族存亡地较量。容不得半点儿含糊!况且。他本就是大逆不道地罪魁祸首!
司马族长彻底抛却明哲保身地处原则。一把拉住冲向风景睿地司马宇成。挺身而出面向四大长老毕恭毕敬道:“微臣有要事向四位长老禀告。但求密谈!”
四大长老随即答应了他地请求,嘱咐众人等候宣判,陆续步入密室与司马族长商谈。
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知道司马族长有何要事,风景睿稍占上风喜不自胜,倚着扶手轻蔑地扫向众人。风景文双手颤抖地攥着铁盒,心神不宁地盯着地面。风景川垂首沉思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
在想什么。司马宇成握着剑柄咬牙切齿,恨不能冲劈成几段。
风景睿心虚地移开视线,司马宇成这个莽汉纵使武功再高,日后也是用不得地,他可不想每天提心吊胆夜不能寐。看着眼前微蹙秀眉的金宝,风景睿不知不觉想起了困于密道地亭亭,如果将她也收入后宫一定很有意思,他最喜欢征服的快感。
越是牙尖嘴利地女人,越是容易死心塌地,看她现在张牙舞爪嚣张跋扈,只要与他共经必会服服帖帖。亭亭表面上恨他入骨,还不是享受其中难以抗拒么!
当然,这两个人倘若都是不识好歹,风景睿也能从中得到乐趣。想要敌人生不如死,并不是杀了他这么简单,与精神的双层折磨才是报复的最高境界。风景睿等不及看着两朵娇艳的花在他手中慢慢凋零,至于他那两个没出息的弟弟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司马宇成根本不足为惧。妄想借由四大长老治他的罪,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看吧,司马族长已经按耐不住,为他儿子求情去了。稍有见识的人都会明白以卵击石的下场,若是四大长老连同太后一起求情,他就饶司马宇成不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