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涵之应承皇帝或许只是权宜之计,他只要能救出你们,怎会在乎别人的看法。血浓于水,他毕竟是最得宠的世子,哪怕他最终没能完成任务,皇帝也不舍得责怪他的。所以,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勉为其难的敷衍未必就是真实的心意。”
“嗯,希望如此!”金宝思绪混乱地叹道,“棠涵之应该不会这么做,我也只是急昏了头,看谁都有可疑。算了,不想这么多了,眼下我只想知道怎样才能救倾城。”
亭亭看她的情
了些,遂又安慰道:“放心,华天香正在调查此事,了人盯着那座宅院以及王宫,他们一有消息就会赶来通知我的。吉人自有天相,颜倾城他一定会平安无事地,说不定是他打败了对手,暂时躲起来了。也许,不一会儿他就能找来呢!”
金宝勉强地微微一笑,她知道这种可能性并不大,但她相信颜倾城不会轻易被人击败。亭亭转身走向圆桌端来托盘放到床头柜上,搅了搅热腾腾的粥,笑道:“我做的东西只有粥能吃,但也不是谁都有机会吃到的,来,尝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亭亭舀了勺粥递到金宝唇边,满眼期盼地望着她。金宝连忙吃个精光,连声夸赞:“好吃,真是太好吃了,从没吃过这么香浓地粥,简直是人间罕见的美味……”
“呵呵,你总算是恢复正常了……”亭亭好笑地取出丝帕擦拭着她地嘴角,眼角余光瞥到床头柜上的更漏,忙将瓷碗递给了她,“宝儿,好好休息,不能胡思乱想,我先出去打听情况,乖乖等我回来。”
金宝接过瓷碗点头称是,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取出几封书信交到亭亭手上:“我地脚受了伤,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这儿有几封书信,是我和倾城离开梅秀县之前,娘和小嫂子给我的。莫丞相位高权重,他地夫人便是我的姨娘,看到我娘的亲笔信一定会见你的。你若是经过丞相府,务必去拜访她,请她帮忙打听倾城的事,我们也不至于毫无头绪。”
“好的,我一定会去拜访丞相夫人。”亭亭小心翼翼地收好秦老夫人的亲笔信,好奇地看着其他两封书信,“这是……程尚书……”
金宝不好意思地皱眉道:“小嫂子的两位兄长在京城就职,我也不认识他们,不过留着总该有用处的吧!”
“不错,多条后路总是好的。”亭亭收起书信,打开床头柜拿出一只精致的小瓷瓶塞到她手里,“这是华天香给的药酒,对你的脚伤很有好处,昨晚我已经给你揉了几遍,你若感觉好一些就再用几次,应该很快就能好了。我先去找丞相夫人,探探她的口风再说。”
金宝手里攥着瓶子,纳闷地追问道:“昨晚是华天香送我回来的?我怎么就忽然失去意识了呢?”
亭亭淡然一笑,选择性地答道:“放心,他不知道我们住在哪儿,真相大白之前,他也是重点怀疑对象,我怎么可能对他毫无保留。宝儿,我大概晌午回来,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到处走动……”
“我知道的,辛苦你了,亭亭!”金宝心有余而力不足,略显抱歉地歉然道,“原本你能过上清净的生活,要不是我……”
“傻丫头……”亭亭轻抚着金宝的头,苦笑道,“要不是你,我早已踏上了不归路,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认清自己的感情如此廉价!”
金宝怔怔地望着亭亭渐行渐远的背影,如果当时没有进宫找他,他也没有听到颜倾城有难的消息。也许,他当真会为了昔日爱人不顾一切回不了头。
亭亭如约来到街尾那间茶楼,在一个不显眼的位置上看到了华天香,匆忙走上前去坐了下来,急道:“华公子,你有什么现?”
“九小姐昨晚睡得好吗?”华天香抿了口茶水,自顾自地问道,“她的脚还痛吗?有没有不自量力地到处寻找颜倾城的下落?”
亭亭愣了一下,转而笑道:“华公子不关心颜倾城被谁掳走,反倒相当在意九小姐啊!”
“咳咳……”华天香差点儿被茶水呛到,狼狈地摆了摆手,“你别误会,这是世子交代我的,只有后面那句是我自己加上去的。”
“世子?”亭亭沉吟半晌,继续追问,“颜倾城究竟在不在王宫?请你实话实说!”
“没有,我敢用人头作保,这件事情与世子无关!”华天香言之凿凿,十分笃定棠涵之的为人,“昨晚世子派人找遍王宫内外,根本没有颜倾城的影子。依我看定是与他有仇的江湖人士所为,毕竟我们对他的过去并不了解。不过,你们不用担心,如果对方有意痛下狠手,我们看到的就不仅是几滴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