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亭默不作声地任他捆住自己。看着孔武与那男子匆匆奔往东南方向。心急如焚地撕扯着布条。亭亭心知事态紧急。无法解开手脚。索性整个
上滚下来。趴在地上匍匐前行。用头撞开房门。艰难f7壁院落。
金宝看到衣不蔽体手脚被绑满脸是血的亭亭,心下一颤,慌忙扶起他语无伦次地问:“你、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的?好多血啊,哪儿受伤了……”
“宝儿……”亭亭虚弱地摇了摇头,急道,“先别管我,世子他们有危险,你快去通知颜倾城,浮云国的探子们聚集在东南角准备偷袭……”
“什么?”金宝无比震惊地看向县衙东南角,漆黑如墨的夜空隐约映出闪烁的火光,她将亭亭拖进了屋,心疼地解开他手脚上的布条,“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告诉他们提前防范,亭亭,你休息会儿别乱动,等我找来大夫……”
“宝儿,事不宜迟你快去吧!”亭亭躺在地上拒绝金宝为他解开布条,担心不已地催促着她,“我没事的,对付外敌要紧,你走,快走啊……”
金宝抿了抿唇,拭去眼角酸涩的泪水,用力地点头:“亭亭,等我回来!”
金宝忍住悲伤夺门而出,飞也似的奔向颜倾城的房间,亭亭目送着她离开,总算松了口气,蜷缩着倚着房门,粘稠的血液浸湿了他的双眼,眼前渐渐模糊,毫无知觉地昏了过去。
颜倾城收到消息,立刻赶赴东南角看个究竟。金宝担心他以一人之力难敌众多高手,忙不迭地找到世子禀明一切。彻夜未眠的棠涵之已经料到浮云国的探子存不住气,与其等到进京再下手,不如在此拼个你死我活。
“九小姐,我已派人保护颜兄,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棠涵之向屏风后看了眼,淡道,“天香,你送秦九小姐回去,这儿的事交给我和颜兄吧!”
华天香不情不愿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不耐烦地瞥了眼金宝,试图说服棠涵之改变心意:“世子,下官已经部署妥当,您不必与那帮匪类当面较量,还是……”
棠涵之宽袖一挥,制止华天香继续说下去,平静地重复道:“护送秦九小姐回房休息,此事了结之前不许离开半步!”
“是……”华天香幽怨地瞪着金宝,猛地拽起她的手臂,冷冰冰地说,“秦九小姐,请回房!”
金宝忧心忡忡地看向棠涵之,棠涵之随即报以温和的笑容,示意她无需惊慌。金宝想起颜倾城的叮嘱,无论何时都要相信他,于是,顺从地接受了安排。
华天香护送金宝回房,一路上心神不宁,始终念着世子的安危,眼看金宝跨过门槛,再难压抑满心冲动,没好气地哼了声:“听着,你在房里老实呆着,不要到处走动让人操心,明白了吗?”
金宝并不在意华天香恶劣的态度,反而可以理解他的心情,随口说道:“世子体谅你伤势未愈,你若以死相拼对谁都没有好处,希望你能体会世子的良苦用心。
如果你坚持要走,我也不会拦住你的去路,请便吧!”
华天香碰了个软钉子,却又无从反驳,正要离开却见金宝扶起衣衫凌乱的亭亭踉跄地走向里间卧房。华天香摇了摇头,疾步上前拦腰抱起亭亭,打量着他的伤势,不禁皱起了眉:“怎会伤得如此严重,这里可是县衙禁地,谁敢在此放肆伤人!”
金宝怜惜地扶着亭亭的头,忍无可忍地白了眼正气凛然的华天香:“你快把他放在床上,看看伤到了哪儿,待会儿再发表感慨吧!”
华天香撇了撇嘴将亭亭放下,正直的目光刻意避开半敞的衣襟,向金宝发号施令:“过来整理好她的衣裳,我再察看伤势……”
“没关系的,你就直接看吧!”金宝端着脸盆出门打水,不以为意地说,“你不必有什么顾虑,他也是个男人……”
华天香目瞪口呆地盯着金宝的背影,不敢相信她说的是事实,将信将疑地低头看向陷入昏迷的亭亭,犹豫片刻撩开衣襟顿时了然。
“她、她居然是个男人……”华天香指着柔若无骨艳冠群芳的亭亭,结结巴巴地问向回到房间的金宝,“这、这怎么可能?那他还对我……”
“他也没说过自己是女人啊,分明是你多心!”金宝擦拭着亭亭脸上的血污,俏丽的脸颊肿胀不堪,紫红的指印清晰可见,金宝咬紧银牙,怒道,“挨千刀的畜牲,倚强凌弱不得好死……”
华天香难以置信地望着紧闭双眸的亭亭,惊恐程度丝毫不亚于大白天见到鬼,晚上做梦下地狱。
卷 第一百二十四章 势均力敌陷苦战
县县衙东南角临近山林,进可攻退可守,着实是偷袭t孔武跟着哑巴弟弟骂骂咧咧满心不服,嗔怪大哥不信任他,其实他是懊恼没有吃着已到嘴边的鸭子。自从傍晚偶然瞧见官兵打扮的亭亭,他就蠢蠢欲动难以自持,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档子事,以偿多年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