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金宝不禁怅然,小茹定是被风寒夺去了幼小的生命,除了安慰的话她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小茹知道您去看她,一定不会再害怕了,她只希望您不要太难过!”
秦老夫人渐渐敛去悲伤,痛惜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
每次提起心里还是难受,小茹看到我这样子,也会不!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任何人小茹走了的事实,正是心有不甘,我总盼着有一天她能回来,也许,那个夭折的孩子并不是她!”
“这种想法无疑痴人说梦,但我固执的想,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只能麻痹自己才有活下来的勇气。老爷体弱多病,秦家的子子孙孙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为了等小茹回来,我坚持了这么多年,总算看到了你,宝儿!”
秦老夫人动容地抚摸着金宝的脸颊,欣慰地笑道:“谁能相信世间竟有如此相像的人,不仅是容貌,就连手臂上的伤痕也是如出一辙。那一刻我当真以为是小茹回来了,不顾一切地想要把你留住,即使你不是真正的小茹,也当做是上天对我的补偿!宝儿,现在你都明白了吧,娘何尝不是自私的呢!”
“娘……”金宝情不自禁地依偎在她胸前,感受着母亲的温暖泣不成声,“我会好好孝敬您的,报答您的再造之恩……”
金宝陪在秦老夫人身边,直到用过午餐才回房休息。见着荷花又没少留眼泪,她离开的这些日子,荷花着实受了不少委屈,不过为了她的清誉硬是没向任何人示弱,一再坚持金宝就是秦家九小姐。如今金宝风风光光地回来了,她也算是熬出头了。
“九小姐,您总算回来了,奴婢好想您哪!”荷花哽咽地抹着眼泪,又哭又笑喜不自胜,“这些天您晒黑了呢,奴婢摘些鲜花给您泡澡……”
“我们姐妹俩说说话就好,别忙活了!”金宝仔细地打量着面色萎黄的荷花,心疼地叹道,“你是不是又在熬夜等我?累坏了身子我怎么对得起你的虎子哥?”
“九小姐,您净会拿奴婢开玩笑!”荷花哭笑不得地跺了跺脚,转身拎起茶壶,“我去泡您喜欢喝的花茶!”
荷花不顾金宝念叨,喜笑颜开地跨过门槛,正巧迎见了程心仪,慌忙向她行礼问安。
程心仪透过窗户看见金宝,示意她先去忙,兴冲冲地推门而入。
“心仪?”金宝只当是荷花忘拿什么又回来了,看到程心仪倒有几分惊喜,连忙起身迎她进屋,“我正想着待会儿去看你和小哥呢,没想到你先过来了。”
程心仪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你我之间至于这么生分嘛,谁先看谁都一样的。你小哥本想一起来的,怕你正在休息不方便,便嘱咐我过来看看。”
“宝儿啊,既然已经回来了,过去的事就别再想,不管别人说些什么都不要往心里去!”程心仪意有所指地说,“错不在你,是她们咎由自取!”
“她们?”金宝沉吟片刻,淡淡地笑道,“你是指大嫂和大婶娘吗?大嫂的手……”
程心仪皱了皱眉,略显厌恶地说:“虽说是非无处不在,却没见过自家人相互诋毁的。二嫂说你去京城探亲,她们就像发疯了似的揪人质问,为此荷花没少挨打挨骂。我和相公若是瞧见,自然不许她们这么做的,但若换了别人,通常只是规劝几句怕惹麻烦就走开了。”
“所幸娘和二嫂站在我们这边,秦家才没被她们搅得暗无天日。大嫂至今还在县衙养伤没有回来,知府大人说是你把她的手斩断的,非要向秦家讨个说法,好在大哥听娘的话,没有理会他们。不过,若不是朝廷宣告你是世子选中的王妃人选,这件事恐怕无法平息呢!”
“是我连累了秦家!”金宝愧疚不已连声自责,“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却让你们跟着担惊受怕……”
“宝儿,别这么说,我们是一家人啊!”程心仪温柔地望着她笑,轻轻地摇首道,“放心,秦家不怕县衙的,即使没有这纸公文,娘也会想方设法保住你的。”
金宝神情凝重地看向程心仪:“如果我不肯进宫选妃,秦家会不会因此受难?”
程心仪楞了一下,不解地反问道:“怎么?你不愿意嫁给世子?听说世子儒雅英俊,文韬武略无不精通,京城里的名门闺秀费尽心思只为博取他的青睐。整个梅秀县只选中了你一人,这是千载难逢的良缘哪!”
金宝踌躇片刻,不死心地追问道:“我只想知道朝廷会不会为难秦家?”
“这倒不会!”程心仪不明所以地望着她,“彩玉国最优秀的未婚女子都会去选妃,你若实在不肯去,到时只好找人通融,佯称抱病在身,或许可以躲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