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会流如此多的血?”

“小姐的情绪有些激动,的确是动了胎气,但是孩子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小姐若是再这样下去,说不准什么时候两人便会有危险,还有一句话,微臣不知该不该说。”

闻言,慕容离的眉宇间染上了些许的不耐;“说!”

听出话语中夹杂的不耐烦,大夫连忙道;“小姐心中的失常与长久的压抑也有关联,每日她都是一个人缩在马车中,没有和谁言语,也没有和谁交谈,如果有人能够打开她心扉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慕容离的眼眸微动了一下,大夫又跟着开了口;“但这种事只能由小姐最信任的人来,如果是三皇子的话,则是最好。”

平日里,便就只有三皇子能接近小姐,而小姐也最能听进去三皇子的话,若是换做别人,无意中若是小姐出了一些什么差池,定然会是惹恼三皇子,若是再招惹到一个什么罪名,那可如何是好?

再者,依小姐现在的状况,她唯一不排斥的就是三皇子,若是由三皇子来,当然是最好的。

“如何做?”

“将小姐带出马车,让她看看美丽的景色,和她说说话,从她最排斥的物什来,将那些让她恐惧的物什都克服”

喂雪婉喝过药之后,慕容离陪她歇息了几个时辰后,便带着她出了马车,她走的很是缓慢,脸色还是一片惨白,一步接着一步的向前挪动着,慕容离便伴在她身侧。

一直静默不语,雪婉始终低垂着头,偶尔目光扫过肚子时,一抹深深的憎恨便从中喷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