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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们欢呼着,江识野没听清楚弗朗索的话,只眼睛一眨不眨,近距离欣赏一身白色击剑服的岑肆登场。

气质冷冽表情淡漠,从眉弓下颌线到小腿都透着股紧绷有力的劲儿,只眼睛黑沉沉的亮,江识野觉得他像月光下最挺拔的雪松。

岑肆仍然没望观众席一眼,配合裁判工作人员走赛前流程,江识野手紧张地抓起外套拉链来,听见弗朗索说:“我想cen是被约翰陷害的。”

这话很清晰,江识野终于转过了头:“你怎么知道?”

“cen多半自己也知道,开幕式那天上午团体的抽签仪式,他喝的矿泉水是约翰递过来的。”

江识野眉头紧皱:“约翰在矿泉水里下药?他胆子这么大?”

“这事难道很新鲜吗。”

倒也不新鲜,但如今利用兴奋剂下药陷害运动员的把戏真不多了,况且约翰才18岁,看起来又那么自信……

不对,18岁似乎更有可能,少年半坏不坏的冲动很容易,不需考虑。江识野闪过约翰给自己发的s,其实就隐隐感觉到他性格有些怪,非常想赢。

“他肯定并没有下多少。但cen一直在吃药,配合各种申诉,调查必然要从他那两个药开始。约翰的目的多半就只是想让cen不吃药了,以亚健康的状态比赛。就像这样,那对他有优势,他仿佛也赢得光明磊落。”

此时约翰正准备戴上击剑面罩,那张脸看上去不像是做坏事的,弗朗索不屑道:“约翰实力强年纪轻,但其实一直没有什么竞技精神,他很聪明,你知道他的比赛风格是什么吗。”

“什么。”

“他没有风格。”弗朗索说,“约翰·詹姆斯最擅长的,就是模仿对手的风格,再利用自己的优势来克制对手。他学习能力特别强。但我们都不太喜欢他……所以我也很尊敬cen,虽然他是gay……“”

江识野打断:“那你觉得cen今天身体怎么样?”

裁判就位,击剑馆四周暗下,只有比赛高台的剑道白晃晃的亮。岑肆和约翰试剑敬礼,比赛即将开始。

“还行吧,但爆发力速度各方面很明显没三个月前的公开赛好了,他很难赢,也就节奏比约翰好吧。”弗朗索回答。

“我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