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肆沉默。江识野坐到垫子边儿,还没开口,岑肆先抬手:“你别烦我。”
“嗯。”
岑肆躺在垫子上,一副被世界抛弃的样子,闭着眼沉着嗓,像自言自语:“我现在的反应力还赶不上我13岁才学击剑的时候。”
“嗯。”
“体力也是。”
“嗯。”
“我以前可以完虐阿尔多教练,现在稍微被他攻两步脚步都乱了,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以前觉得击剑就像长在我手上,现在它完全不属于我。”
他皱着眉,紧紧握着拳,用力到手臂都微微颤抖,“以前他们都说我是天才,现在我和废人没什么区别,我还回屁个赛场。”
“嗯。”
岑肆又睁眼,眼眶都有些红,瞪他:“你还嗯?你怎么不安慰我?”
“你说的都是事实,你想让我怎么安慰你?”江识野平淡地看着他,“你生了这么重的病,难道回来还能一步登天,你以为你是龙傲天?”
岑肆紧紧抿着唇,翻了个身,留给江识野一个背影。汗水把黑色的训练衫打湿,江识野盯着那片宽阔的深黑色:“四仔。”
“干嘛。”
“你别急,你到现在也才23岁,职业生涯还很长。你怕输吗。”
“不怕。”岑肆说,“但僵尸。”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