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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不应。

岑肆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后脑勺,顺着往下抚摸着后颈:“僵尸,我只是睡懵了。”

“但粥冷了。”锁骨边闷闷的声音。

“嗯?”

“粥冷了,发消息是两个小时前的事,不是刚刚。”

“这样么,”岑肆又笑,“所以我不是说我睡懵了吗。”

江识野不说话。

过了好久好久,呼吸声慢慢交织在一起,岑肆低头尝试亲了亲江识野的额头,又往下,想去贴他的嘴唇。江识野这才偏过头:“我不信你了岑肆。”

他站起来,脚底踩着粥,黏滑着、啪嗒着,像他对岑肆爱着的恨恨着的爱。他的心情那么矛盾又深沉,恨不得岑肆明天动手术又恨不得他永远不动手术,那么多话、埋怨、担忧堵在喉间,最后冒出来的只有这么几个字:“我不信你了岑肆。”

他往前走,一字一顿:“在你病好前,我都不会再亲你了。”

他温吞吞走进浴室,却被身后的岑肆突然一抓。

细细碎碎的啄吻立刻落下来。

没生病的人抗拒得有模有样,奈何生病的人笑得没脸没皮:“你不信我不亲我,可那关我什么事儿啊。”

“……”

于是没出息的江识野还是任着岑肆亲了。

在床上立了个君子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