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也有点儿酸。
毕竟谈过, 就说明分了。再谈就不是初恋。
叫复合。
可他什么都没说。
江识野调节着自己的情绪,但脑子还是乱。过了会儿,他干脆悄悄从床上爬起来。
岑肆被惊醒, 翻了个身。
“去哪儿。”他闭着眼含糊不清地问。
“上厕所, 你睡。”
“哦。”
江识野等岑肆不动了才走。
他去了这间卧室隔壁的房间——就是最开始搬进岑肆家时, 岑肆给他安排的那间客房。
他是从阳台走的。两个房间共享一个大阳台, 他光着脚从这头走到那头, 今天夜晚很凉快, 氤氲着不像夏季的风。
房间里一看就是久不住人的, 没铺床, 也没什么人气儿的痕迹。
直到江识野拉开立柜。
一个很花哨的吉他包立在那儿,边缘是骚包的绿荧光色。
他把它拿出来, 去阳台,旋开一小朵壁灯——这壁灯做成一丛盛开的花束模样,一朵花里一盏。江识野只开一朵,让那小一束光亮融入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