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夜景掩盖,只融入了那片绚烂。

江识野慢慢走过去。突然想起以前学校组织看岑肆的世青赛决赛。他不看,低头玩手机。就听到美国解说员说岑肆进攻就像一只发情的豹,不按常理出牌,优雅迅疾又嚣张放浪,挑逗引诱着对手进入自己节奏。

那时他只觉得“发情豹”这个形容有些滑稽,现在却突然意识到——被称作豹,在佩剑这项速度最快、最讲究爆发的剑种里,应该是怎样的实力。

至少,一看岑肆就只是随意比划,每一下却都疾风迅雷,干脆精准。仿佛此时此刻他已经穿上击剑服站在了比赛中央,气质里带着压迫的锋芒。

这人比赛时该是啥样啊……

就在江识野走神时,一道凌厉的寒光,岑肆站定转身偏手,击剑直接朝他刺了过来!

但江识野还是很淡定地站着。

果然,未开刃的剑尖在距离他鼻尖还有几毫米的距离时停下了。

江识野泰然得眼睛都没眨一下,目光慢慢滑过剑身细长的银色,向上。

然后就滑进了岑肆带笑的眼睛。

这一瞬,他无法控制地眨了下眼。

岑肆扬着唇角看着他。像披着一席夜色,再凝着一层剑光,银芒凝固在上挑的眼尾和挺直的鼻梁。

然后光芒流动,和眸光一样。

他的手微微往下压。

剑尖下移。

从指着江识野的脸变成指着江识野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