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接过汤,扑鼻的香味,奶白色的汤计,她望着月魄有些企盼的神情突然下定决心:“太香了,不管了。”说着咕噜一气喝完,埋头吃鱼,连汤里的野菜也捞来吃了。
月魄没有动筷子,满足的看着她吃完才赞道:“每次见你吃这么高兴,我都觉得为你做吃的特别幸福。”
幸福?永夜拍拍肚子又瘫在椅子上犯食困:“每天吃得犯困才是最幸福的事。这么多年,这几天最幸福。”
“我们去看星星,我才做了支笛,我吹给你听,听着睡也会很幸福。”
月魄吹笛的模样让永夜想起了青衣师傅在美人先生楼前吹难听的箫。
“还记得去看三位师傅打架的事吗?”
“记得,看得过瘾,被罚在田里翻土我还一个劲笑。”
“青衣师傅后来在美人先生楼前吹了很久的箫……很难听……”
“你敢说我的笛子难听?”月魄反应过来,但是永夜没有回答他,已经睡得沉了。和月魄在山谷里呆的日子,她总是很放松,很容易睡着。
月魄手轻抚过她的脸,六天,她和他在这里呆了六天。她说这六天最幸福。“还能再长一点吗?”月魄望着星空下闪闪发光的溪水轻声问自己。
看着永夜睡熟的脸,花瓣一般柔嫩的双唇,他低下头,轻轻的从她唇上扫过,却移到她额间印下。
山谷里的生活清淡平静。转眼两人已在谷底呆了十天,永夜这天去捉了只獐子回来。晚上月魄煮了一锅汤,又烤了条獐子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