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哥!你怎么能不理我!”
童迟在那儿气呼呼的冲着手机喊。
段闻停受不了这折磨, 给他主动打了个电话, 童迟立马把声音软了,也不继续闹段闻停,乖乖的小声说, “等过几天, 过年了我就回去看你。”
段闻停说:“好,我等你回来。”
两个人在电话里答应的挺好的, 心里其实也都惦念着这事儿,但有时候意外来的比什么都快,猝不及防就把所有的计划打乱了。
童凯的父母, 也就是童迟的奶奶爷爷在几年前就去世了,他的外婆外公这几年身体也不好, 一直在养老院,不然当时童迟也不至于说送到朋友家去。
这就意味着过年跑亲戚去老人家这事儿,在童迟家不存在。
除夕夜的时候三个人在家里过了这几年来第一个团圆年,童凯也喝了不少, 接了至少有二十多个拜年的电话, 全是公司生意场上的人。
大家都是客气的走个过场, 心里也都清楚。
唯一互相诚心的也就是笠海他们, 童迟端着手机和笠海打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话,然后童凯当时醉醺醺的也把电话抢过去, 硬是又聊了一个多小时。
童迟隔着一个客厅都能听出来他叔嗓子已经哑了。
他爸那个话痨还在叨叨,童迟笑着摇摇头, 说他爸快把叔烦死了。
结果转头自己就拿着手机跑去烦段闻停去了。
段闻停除夕那天晚上十点才到家, 笠海和温辛做了一大桌的菜。
他说这小子长大了, 拉着段闻停一起喝了几杯,三个人就跟一家人一样笑着吃了一顿团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