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空气尴尬的凝固,两个人都受不了。

段闻停手指间在杯子上点了点,抬头问,“还好吗?”

“挺好的。”女人牵着嘴角笑笑,坐在椅子上,“一个人生活很好。”

段闻停慢慢的点点头。

他大概是受不住这气氛,着急的吸了一口气,猛地又呼出去,抬头看着人,“会变好的。”

“等我工作,重新搬个地方吧。”段闻停低头盯着桌子,“男人就别找了,你眼光太差了。”

女人笑了下,也不知道是在苦笑还是无奈,手支在额头上点点头,眼泪不出声儿的往下流。

“我知道我们没怎么说过话,感情可能也没那么深,但你一直是我妈,怀了那么久把我生下来的我也没忘记。”段闻停说这些话其实挺难受的,但还是得说,“以前我帮不了你,以后我也不能保证有什么大富大贵,但也不会让你受苦。”

女人放在桌子上的手碰上去又软又烫,抬起来的时候还有些颤,“你叫我一声小停,我们从头来,我一直是你儿子,以后过年你也得给我开个门。”

“我知道你不理我是因为怕耽误我,也可能是觉得以前没做好。”

“小停。”女人低着头哭的声像压在嗓子里出不来,“对不起。”

那间屋子不大,那会儿回荡的全是哭声,段闻停静静的坐在那儿听着她哭,像以前一样。

直到女人哭的喘不上气儿停下来的时候,段闻停才握着她手出了声儿,“今天哭了以后就别哭了。”

他捏了捏手指,“开开心心的。”

段闻停是中午进的那间屋子,一直到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才出来。

小区里连人都很少,夕阳打在破破烂烂的小建筑上,抬抬头,树却还是长得茂盛,脚底下脏也得往上看,总有一处干净的。

段闻停走出小区的时候童迟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下午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