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迟到算个屁,你再打两下都该蹲”杨刚把声儿压下去,小声嘟囔,“蹲局子去了”

段闻停啥也不说,骑车从大门进去,乖乖把迟到表登记了。

快高考的时间段,他们班主任倒是不会罚他,但是少不了得训两句。

段闻停拎着包坐在座位上,手里拿着笔转了十几圈。

昨儿晚上还在说不要有情绪波动,这会儿倒是好,刚才何止是情绪波动,都快失理智了。

他一直都还算克制,是个拎得清的人。快速回过神,不到十分钟就把刚才的事儿强行忘了。

就是手写字的时候还是稍微有些哆嗦,关节上又破了。

段闻停晚上十点多下了晚自习回家的时候,整个人称得上是麻木,精神和身体都很累,笑不起来的感觉。

他只能控制自己不要情绪波动过大,但控制不了心里那种压抑感,今儿一天都板着张脸。

家里的事儿他也没打算告诉笠海。

车子骑到单元楼门口,段闻停蹲在角落锁车。

“哥。”身后突然传出来童迟的声音。

段闻停转头看着他,“大晚上你怎么下来了。”

“我刚买汽水去了。”童迟把手里冰凉的可乐在段闻停脸上贴了下,“给你的。”

“谢谢。”段闻停手心沾了一圈的水。

童迟把手伸出去牵住了他,“哥你吃饭了吗?刚叔”他手牵上去的时候碰到了段闻停关节。

那人忍住了疼,但手还是不自觉的下意识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