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手续童迟被老师领进教室,笠海站在后门的窗户外面看了一会儿。
童迟那小家伙坐在椅子上东张西望了半天,看什么都稀奇。
瞧着没什么事儿了,笠海也就走了,诊所这两天病人太多,大清早在门口排队发烧的就有好几个,耽误不得。
段闻停眼见着就是感冒了,昨儿晚上他本来想让段闻停和童迟分开睡,怕传染了,结果小孩儿死活不愿意,在他卧室躺了没两秒就光着脚偷摸钻回了段闻停卧室里。
笠海追过去想把他拉回来,结果童迟闭着眼睛就开始装睡,怎么叫都不起来,还开始耍心眼了。
段闻停也推他,说到时候把病毒传给他了怎么办。童迟就像个癞皮狗,说传染了就传染了呗,到时候和哥一起流鼻涕,怎么劝都劝不动。
非要贴在一起睡觉的后果就是,童迟在新学校的第一天,对着桌子打了四五个喷嚏,到下午的时候,鼻涕止不住的开始往下流。
小孩儿抵抗力本来就弱,稍微一靠近就中招。
童迟桌角上的纸巾堆得像座山,鼻子擦得红彤彤的看着快要破皮了似的。
老师看着他那副可怜样也心疼,还好心给他找了个塑料袋让他专门扔纸巾。
袋子就挂在课桌边上。
童迟虽然是第一天来,但这小孩儿性格好,长得也讨人喜欢,倒是交了不少朋友,但三分之二都是女孩子。
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课是体育活动,在田径场上,跑道上的雪也都化了。
一群小家伙儿腿没多长,老师也没打算让他们围着400米跑道跑步,找了个50米的笔直跑道。
往返跑,每人两次。
童迟那会儿鼻子也不通气儿,一用力就开始吹泡泡,只能勉强用嘴巴呼吸。
跑了一趟之后嘴巴和小脸涨的通红,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