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停来了你快点儿!”他妈走到厕所门口哐哐咂砸了两下门,“又在里面玩儿手机!”

“来了来了。”杨刚在里面冲厕所。

门一开,他拉着段闻停就进了卧室,啪塔门一关,还得扯着嗓子吼一句,我们在讨论学习。

他妈一听这话就开心。

杨刚屋里挺热的,至少比他卧室热一些。

段闻停外套脱了搭在椅子上,书本扔桌上,仰头直接倒在了杨刚床上,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刚才手冻得太厉害,这会儿又烫又疼。

他闭着眼不说话了。

“怎么了?昨儿晚上没睡好?”杨刚在埋头苦抄作业。

“还行。”段闻停说完噗嗤一声儿又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你别是感冒了,这两天流感挺厉害的。”杨刚嘴里叨叨。

“昨儿睡觉冻着了。”段闻停把手边的毯子扯过来盖上,“我躺会儿。”

“你跑我这儿睡觉来了?”杨刚转身看他,摆摆手说,“行,睡吧,我刚好把作业抄了。”

屋子里就剩下纸笔的沙沙声,还有杨刚抄作业抄累了的叹气声。

段闻停没两分钟就睡了过去,梦里迷迷糊糊的什么都梦到了,梦到了他那个支离破碎的家,还有杂乱的喊叫声,砸啤酒瓶的声音,他在拽那个男人手臂的时候,边上突然一阵哭声。

他一转头,看见童迟在边上冲着他哭,吵得脑袋都要炸了,那小孩儿哭着一直喊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