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天黑得快,外面亮起了路灯,温度也降了不少,出门周围全是寒气,眉毛睫毛被冻得带了霜。

童迟依旧坐在自行车后面,段闻停骑车速度明显快了不少。

他在琢磨事儿。

那个大人也没说错,他俩确实不是亲的,童迟还比他小不少岁,他貌似确实没什么必要照顾那么多。

他又不是笠海,成天发善心。

段闻停那会儿心思跑了,骑车的路上又黑,还没人,路灯光没多亮。

他一下没看清前面的沟。

直接连车子带人翻了过去。

他倒是还好,反应快,脚底下使劲一刹,跌跌撞撞的在沟面前停了下来,手里的自行车早就抛了,勉强没摔下去。

童迟那小孩倒霉了,连人带车子一起没了人影。

大晚上的直接表演了个消失术。

“童迟!”段闻停吓疯了,对着黑漆漆的地儿吼,掏出手机的手还在抖,打开手电筒往沟里照。

那地儿他也不知道什么样儿,但应该不深,也没什么水,大概就是堆了不少雪和杂草。

“哥”童迟哭了,哑着嗓子气儿都抽不上来。

一道手电筒光猛地照在他脸上。

童迟一条腿还卡在座位上,姿势奇怪的瘫坐在地上,衣服太大了,把他那么小的身子一裹,不仔细看都看不见人。

“哥你”童迟又哭又喘的一句话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