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也不愿意,男人说丢人,程序太复杂一直走不下来。

段闻停亲耳听到那个男人对着他妈骂,“我要了你这个离过婚的??你就该谢谢我。”

他和这个男人是陌生人,继父,他亲生父亲在他还没走路的时候就车祸死了。

卧室的窗户一直没关紧,冷的像个冰窖,段闻停就那么浑身是血的走到窗户那边,啪的一声关紧后,站在窗户那边又站了好久,他听着外面没了动静儿后慢慢的开始收拾包。

他没多少东西,就桌上一些已经落了灰的书本和衣柜里散落的几件衣服,他全部一起塞进了双肩包里。

卧室的门吱啦一声,段闻停站在宛如一片废墟的客厅里,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带着肉眼可见的热气。

门一直开着,大冬天的,暖气全部跑完了。

地上饭菜和米粒被一脚一脚的踩碎,粘腻又恶心,碗被打碎在地上。

电视机边缘带着些血,是段闻停刚才磕出来的。

他的脑袋越来越晕,血好像凝固了,他感觉脖子上被东西缠着似的。

段闻停拎着他那个背包,把羽绒服的帽子扣在脑袋上。

外面的警车带走了他妈妈和那个男人,周围的邻居围了一圈又一圈,都是看热闹的。

大概不到下午,这里的一切又会如常,什么都不会变。

段闻停在人群里没有一丝的存在感,他一身黑衣默默的站在人群后面。

那个男人在上警车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慌和害怕,倒是像是去喝茶的人。

车窗在路过段闻停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前面堵着人,稍微有点儿走不动。

男人和段闻停对视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