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覆半躺在罗汉床上,斜倚着罗汉床上的小几,手里翻着一本兵书。
他将肖折釉递过来的热茶接过来,喝了一口,放在小几上。
肖折釉把茶盏递给他以后,并没有立刻转回去,她一直含笑望着他,等他将茶盏放下的时候,她才转过身,继续批阅奏折。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翻书的声音。
就这样耗掉一整个下午。
傍晚宫女进来添炭火的时候,沈不覆才把手里的兵书放下,他扶着肖折釉的肩坐直,看着长案上的奏折,问:“怎么还有这么多?”
肖折釉笑着说:“今天的折子很有趣,我倒是头一回看见告状能这么有文采的。”
肖折釉将一个折子递给沈不覆,沈不覆将奏折打开,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小字皱了眉,他匆匆扫了一眼,说:“呵,这故事讲得绘声绘色。”
“可不是,这个林大人也是好文采,做知县竟是埋没他了,不如去写话本,说不定还能流芳百年。”肖折釉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靠在沈不覆怀里。
“累了?”
肖折釉摇摇头,“没有,屋子里暖融融的,想眯一会儿。”
沈不覆伸手将肖折釉的盘发拆了下来,给她松了松头发。沈不覆怕她冷,说:“等等,我去给你拿个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