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折釉垂了下眼,让盈满眼眶的泪落下来。她拉住沈不覆的衣襟,踮起脚来,吻在他嘴角。
一触即分。
肖折釉眼中虽然含着泪,却明媚笑起来,说:“去吧!去把那些小喽啰赶出咱们大盛!”
沈不覆握拳,敲了敲胸口。
“臣领旨,”稍顿,“我的公主……”
沈不覆调转马头,朝着相反的方向行去。马蹄声渐远。
肖折釉站在原地,望着他消失在视线里。
“钟瑾哥哥,我忽然明白了个道理!”一直望着肖折釉和沈不覆告别的小姑娘趴到陆钟瑾面前,“不管是乡野民妇还是公主、贵妇在战争面前都是一样的,所以战争是不好的!是不对……唔……”
陆钟瑾把一个香喷喷的兔包子塞进她嘴里。
听她母亲讲完道理,要听她皇帝舅舅讲道理,听完她皇帝舅舅讲完道理,她又开始叨叨叨……
神烦。
陆钟瑾的车队完全不像赶路的样子,一路都慢悠悠的。他自己一直窝在最前面的车厢里没出来,时常从车厢里飘出来笛声又或是琴声。
如今这乱世,陆钟瑾的车队的确很显眼。他自己坐在最前面的马车里,后面又跟了四辆马车,着实很显眼。这一路的确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不少匪人想打主意,不过大多都被冷然的白衣护卫吓了回去。就算是有不开眼的匪徒想劫财,也被护卫轻易解决掉,完全没有影响到车队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