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令洪整个人佝偻起来,明明浑身发冷,却整个身子开始排水一样往外冒汗。她一张嘴,一大口黑色的血吐出来。
“还、还不快、快……去、去给本宫找、找……大夫……”盛令洪使出了绝大部分的力气,费力说出这话。
翠娥和秀娥站在床边,谁也没动。
盛令洪下半身藏在被子里,上半身探出来,头朝着床边的方向耷拉着。她发颤的手死死地抓着床沿儿。
等了半晌没有声音,盛令洪艰难地抬头看向秀娥和翠娥。
“你、你们两个还、还在……磨蹭什么!”盛令洪用尽力气,哑着嗓子尖声质问。
翠娥和秀娥一直低着头,她们两个向后退了两步,慢慢跪下来。
盛令洪因为疼痛而发红的眼睛茫然不解又震惊地望着翠娥和秀娥。
肖折釉掏出一方雪白的帕子,她弯下腰擦了擦盛令洪嘴角的血迹,问:“五姐,这种被身边最信任的人下毒的滋味不好受吧?”
“嗯?”肖折釉的腰又弯下去几分,凑近盛令洪发红的眼睛。
与盛令洪发红发黑的眼睛相比,肖折釉的眼中是滔天的笑意。
这种目光,盛令洪实在是太熟悉了!
“你叫本宫什么?”盛令洪死死盯着肖折釉的眼睛,一字一顿一字一沙哑地问。
肖折釉染着鲜红丹蔻的指尖儿动作轻柔地将盛令洪鬓边湿漉漉、黏糊糊的碎发掖到她耳后,笑声轻快地问:“这世上恐怕没有第二个人喊你五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