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黄梨木长案之后的止楼大师一身土黄色的僧衣,他半闭着眼,白色的胡须垂下来,瞧着已近耄耋之年。
站在大师旁边的小童从袁顷悍手中将签文接过来,弯着腰双手将签文捧给止楼大师。止楼大师动作十分缓慢地接过小童手中的签文。他的目光落在签文上,许久不能动一下,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仿佛老僧入定。
长案上刚点起的香慢慢燃尽,小童又点了一支。
盛令洪和袁顷悍对视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最后袁顷悍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本来就是抽时间陪盛令洪过来一趟,一会儿还有正事要做。
“请问大师这道签文如何?”袁顷悍问。
盛令洪有些责备地看了袁顷悍一眼,埋怨他的无礼。
止楼大师的目光终于从签文上移开,他慢慢抬眼,看向袁顷悍,不由皱了眉。
“还请这位施主写一下自己的生辰八字。”止楼大师做了个“请”的手势。
袁顷悍更诧异了,虽然有些着急离开,他还是依言接过小童递过来的笔,弯腰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递给止楼大师。
看闭,止楼大师缓缓起身,他双手合十,长长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大师这是何意?”袁顷悍皱眉询问。
“还请施主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