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肖折釉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她又能说什么呢,事关一国,沈不覆又能做什么?
一场又一场的暴雨之后塌的不仅是寺庙、民宅,还有行宫。
尚未完全修建完毕的行宫不仅塌了,塌的还是龙头所在之地。
一时之间谣言四起,道定元帝奢靡成性,不顾国之万安,非要劳民伤财修建占据大半苏芮州的行宫。这接连不断的暴雨,恰好将龙头倒在冲塌,正是天降异象,已是警醒。
“陛下,会不会问题出在行宫修建的材料上?”左相站出来。
大殿一时寂静无声,皆不敢接话。
这行宫修建之事一直是由沈不覆负责。
定元帝沉吟片刻,指向大殿中的一员官员,道:“当初霍玄出征的时日,行宫修建之事是由你来负责,你可知道?”
“陛下!”被点了名字的大臣急忙出列伏跪于地,“当初霍将军出征前已将修建之事安排妥当。臣不过是按照他留下的图纸、工期来监管而已。至于那些材料一些是霍将军未走前留下的,一些是臣在职时亲自采买。臣敢用项上人头来担保,材料绝对没有问题!”
定元帝摆摆手,显然是不爱听这些。
这几日他几乎没有睡过好觉,心中所忧之事一桩桩一件件堆在一起,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觉得他需要把事情一件一件捋清楚。
国中不睦,邻国必侵。
定元帝觉得如今最为首要之事便是安内。他吩咐几位大臣快马加鞭赶往灾情严重之地,又吩咐左相亲自去苏芮州安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