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情绪,笑着问:“烟升,你早就到了出府嫁人的年纪,而且我听说你的身契是在自己手中的,那为何一定要留下来,而不是选择嫁人呢?”
烟升有些怅然地回忆了一会儿,说:“原本先夫人去的时候,将军就把身契给了奴婢。那个时候本是要走的,可是先夫人走了以后啃啃就不吃不喝得病着,啃啃娇贵又认人,别的奴婢不能近身。奴婢便想着留下来照顾啃啃。先夫人的骨肉没能保下来,若是连啃啃都活不下来,他日去了阴间真真无颜面对先夫人……所以便留了下来,没想到一眨眼这么多年,奴婢也过了说亲嫁人的年纪,便熄了出府的念头……”
烟升说到这里忽然警醒,她说这么多公主的事情与肖折釉听做什么?简直是糊涂。
她急忙说:“奴婢去厨房看看,也不知道午膳准备得怎么样了。”
“好,你去吧。”肖折釉说。
一旁的绛葡儿问:“夫人,我们还不回去吗?”
肖折釉握了握手中刻着阿楠名字的木牌,说:“先去将军的书房。”
肖折釉一直坐在沈不覆书房里的藤椅里等着他回来。她晃了晃手中的木牌,目光落在“阿楠”两个字上。虽然笔迹有些变化,可是肖折釉还是能认出来这两个字是沈不覆刻的。
沈不覆半下午的时候才回来,他一回来就听说盛雁溪今日来过,是肖折釉见了她,而且肖折釉现在在书房等着他,他便直接去了书房。
“盛雁溪来做什么?”沈不覆问。
“公主殿下让我把这个交给将军。”肖折釉将握了大半日的木牌递给沈不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