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折釉赶去客厅见到盛雁溪的时候,不由惊了惊。盛雁溪哪里是样子不太好,分明就是一身狼狈。她好像淋了雨,身上湿漉漉的,而且沾满了泥土。
可是这场雨在清晨的时候就停了,难道她昨夜淋了雨之后直接赶了过来。
“是你啊……”盛雁溪看着肖折釉有些失落。
肖折釉于心不忍,撒谎:“将军刚去沐浴,恐一时过不来……”
盛雁溪又笑起来,对肖折釉说:“没关系,我马上就要离开。还烦请你帮我带句话给他。”
“公主请说。”肖折釉瞧着盛雁溪这个样子,有些心疼。
“连日暴雨虔安寺塌了,那株合欢树也倒了,被埋在一片废墟之下。不过我帮他把这东西找了回来。”盛雁溪苦涩一笑,将手中的一块系着平安扣的方形木牌递给肖折釉。
肖折釉忙伸手接过来的时候,惊讶地看着盛雁溪的手,她的手上不仅染了大片污泥,而且血肉模糊。
肖折釉惊得微微张开嘴,却一句话都说出来。
昨夜暴雨,盛雁溪是亲自在废墟之中将这块木牌翻了出来?
肖折釉翻开手掌,看着静静躺在掌心的木牌,系在木牌上的平安扣本是鲜红的色泽,经过无数年岁的洗礼颜色已经很旧了。木牌的正中央,用小刀一笔一划地刻着“阿楠”二字。
第72章
又是阿楠。
肖折釉忽然发觉她对沈不覆的感情与盛雁溪相比, 着实浅了不少。她做不到如盛雁溪这般弄得一身狼狈只为心上人倾心之人的一个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