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果儿和绛葡儿就守在外面,肖折釉不想让别人听见她的软弱,她慢慢捂住自己的嘴,不肯哭出一丝一毫的哽咽。
霍玄没回勿却居,直接骑着马飞奔赶去盛令澜的坟前。暴雨过来处处泥泞,上山的路上还是难行。最后马不能行,他将马留在山下,踩着没过小腿的泥水上来。
他赶到盛令澜的坟前,如墓碑一样纹丝不动地立在那里。
“阿楠,我还是负了你。”
在第一抹朝阳冲出天际时,霍玄高大的身躯如泰山崩塌一样轰然跪下,他将头抵在盛令澜的墓碑上,支撑着他不倒下。
“她才十四岁,我一直把她当成个孩子。可是我像一个禽兽一样侵犯了她!”霍玄睁开眼望着盛令澜墓碑上的名字,他的眼中有丝丝血红蔓延扩散,逐渐染成猩红一片,狰狞可怖。
他痛苦而绝望地抚摸着盛令澜的名字,低声乞问:“阿楠,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第56章
肖折釉屈膝坐在浴桶里, 她将棉帕折好浸湿覆在膝盖上, 帕子上慢慢有血迹晕开。直到将身上的各种痕迹都处理掉了,肖折釉闭上眼睛倚靠在浴桶边儿, 她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虽然她一直都是冷静的。
肖折釉想到了陶陶,若这件事情爆出来, 陶陶必然不能再记在霍玄名下。肖折釉很清楚,陶陶是或不是霍玄的嗣子, 他将来的人生会是天与地的差别。
他们已经在霍府住了五年多,事到如今,肖折釉不想因为她的缘故断了陶陶的前程。
更重要的是,肖折釉根本无法再面对霍玄。她也完全不想用这件事情当做筹码来嫁给霍玄,她还不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