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元帝沉吟了片刻,道:“不急。过了中秋再走,你也该和家里人好好聚聚了。”
“臣领旨谢恩。”霍玄起身谢恩。
这修建别宫之事恐怕是大盛国十年内最肥的差事了,定元帝将此事交给霍玄,已是厚爱。
“你这孩子。”定元帝皱了眉,“说过很多次了,人前你我是君臣,人后无需多礼。”
“是。”霍玄敛了眉。
公事说完,就该说私事了。
“不覆,你今年多大了来着?”定元帝问。
这问题倒是把霍玄问住了,霍玄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没想起来。
定元帝笑着摇头,无奈地说:“不覆啊,你都快要而立之年了,何时成个家?”
霍玄刚要开口,定元帝先说:“别以为朕不知道当年你就是为了防止朕将雁溪指婚给你,你才会立誓十年不再娶。你那般胡乱,朕也随着你。可朕那皇侄女已故去十二年,这十年之期已经过去了。”
霍玄沉默下来。
定元帝拍了拍他的肩,放低了姿态,说:“雁溪是朕的第一个女儿,也是朕未登基前唯一的孩子。即使这些年后宫妃嫔又为朕陆续生下皇子、公主,可朕对雁溪的宠爱是不同的。一个女儿家,还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为了苦苦等你,不惜以死相逼拒不嫁人,又不准朕下旨逼迫你,你当真就厌恶雁溪如此?”
“臣并不敢厌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