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折釉欣慰地笑起来,慢慢将陶陶搂进怀里,柔声说:“好,咱们陶陶以后一定能考个状元回来……”
天色逐渐转寒时,终于传来霍玄的消息。却并非好消息。当初同去的一员副将回到明定城,带回霍玄剿匪中遇难的消息。
消息传到霍家,几乎掀了霍家的天,一个个人心惶惶。
肖折釉当时正在陪沈禾仪下棋,沈禾仪皱着眉让禀告消息的小丫鬟重复了三遍。
“我不相信。”沈禾仪言辞确确。她平静地下完一盘棋,甚至赢了。可是她起身的时候,脚步虚浮完全站不稳。
“当心!”肖折釉一直注视着她的情况,见她差点跌倒急忙扶住她。
肖折釉握着沈禾仪的手,发觉她的手像冰一样冷。
“您不要担心,将军领兵作战这么多年何样的凶险不曾见过?将军之威名远镇诸国,区区匪盗又能奈将军何?定是山高水远消息堵塞。”肖折釉轻声劝着她,也是在劝自己。
沈禾仪望着远方的天空,心里空空的。她摇了摇头,说:“我曾几次差点失去他,那种失去的恐惧,你不懂。”
肖折釉垂着眼睛没有接话,她怎么能不懂呢。
她当然懂。
好在小年前又传回来霍玄平安的消息,霍玄还寄回了家书。沈禾仪读完霍玄的家书,脸色才缓和过来。
“平安就好。”几个月的担惊受怕后,沈禾仪终于露了笑脸。
一旁的肖折釉笑着点点头,轻声重复:“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平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