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将军,肖文器的确是自小读书,而且颇有才学,考个秀才不成问题。只是因为当初他的母亲生肖文陶的时候难产故去,他不忍心父亲独自照顾三个孩子才放弃了科举,选择留在家中跟着他父亲一起烧瓷养家。”
“他可有教过家中弟妹读书?”霍玄上半身倚靠在椅背上,慢慢合上眼。
“的确有过,只是肖折漆不喜欢读书,肖文陶年纪小,他们两个倒是没跟着学多少。据肖家的邻居说,他时常教他的妻子纪秀君和肖折釉,教的最多的就是诗词。”归弦望着沉思的霍玄,细细禀告。
许久的沉默之后,霍玄摆摆手,归刀和归弦悄无声息地退下。
霍玄阖目沉思许久,才坐直身子。他翻开书案上的一本书,将里面的一张纸抽出来。那张纸的上面歪歪扭扭写满了字,正是前段日子肖折釉抄的书。
笔迹稚嫩,却没有什么错误,可以看得出她识字不少。
霍玄轻轻弹了一下纸张,复将它放下。
肖折釉回到偏院以后着实吃了一惊。漆漆和陶陶坐在一堆玩具中间,仰着头望向她。
“这些是……”肖折釉将手里的灯递给绛葡儿,摘了头上的兜帽,有些惊愕地望着堆满整个正厅的玩具。
“姐!”陶陶从一个镶金带银的木马上跳下来,小跑着扑向肖折釉,“那、那个冷、冷脸侍卫送、送来的……”
漆漆摇着手里的手鼓,发出一阵“哗啦啦”、“哗啦啦”的声音来。她很快又把手鼓放下,拿起一个很大的蝴蝶风筝来,她皱着眉嘟囔:“这季节也不能放风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