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上午快过去了,也没怎么卖出去。
陶陶拉了拉肖折釉的袖子,瘪着嘴。
“陶陶饿了?”
陶陶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走,咱们回家。”肖折釉揉了揉他的头,收拾摆在地上的陶埙。
“姐!姐!嫂子摔了!好多……好多血!”肖折漆小跑着冲过来,脸色煞白。
肖折釉一怔,霎时全身发冷,熟悉的恐惧再次袭来。她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慌慌张张往家跑。
邻居大娘好心帮忙请了产婆,肖折釉气喘吁吁跑进院子里的时候就听见屋子里的喊声、劝声、哭声。
肖折釉双腿一软,直接坐在地上。
她又摸索着爬起来,直接冲进了屋子里。一进屋,就是一股呛鼻的血腥味儿。纪秀君躺在床上,全身上下湿漉漉的。鲜血染透了她身下的浅色被褥,晕开的血迹一圈圈扩大。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跑进来了!快出去!”邻居大娘急忙用身子一挡,把肖折釉往外赶。
肖折釉踉踉跄跄地退出去,这个时候漆漆和陶陶才跑回来。两个小孩子毫无主张,无措地望着肖折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