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脑子都是那只玲珑细细的脚。他没有看季英英,貌似平静地说道:“南诏特有的药酒,很有效。明天就可以下地了。”晟丰泽将药酒瓶放在了旁边,在水盆中洗了手,拿着布巾擦试着。
一松手,季英英就将脚缩回了裙子里。
“伤好了,我再送你回染坊。”晟丰泽瞥了眼,看到彩色的裙摆将她的脚掩得严严实实。心仿佛蒙上了一层布,让他下意识地想替自己解释,“南诏需要印染织锦的人才。本王辛苦出征,不希望心血被赵修缘糟蹋。不过,如果你执意不肯为南诏出力,本王也不会护着你。”
终于有机会和她单独在一起,却依然说不出想说的话。晟丰泽高声叫道:“阿宁!”
“主子。”
“好好服侍她。”
晟丰泽逃也似的离开了。
季英英长长地松了口气,靠着软软的虎皮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人在看自己。她睁开眼,认出了阿宁:“是你啊。不用服侍我。白王说药酒很有效,明天就能下地。明天我就离开这里回染坊去。”
“你想离开南诏回大唐吗?”阿宁突然低声说道。
“你说什么?”季英英从榻上撑着坐了起来。
阿宁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我帮你离开南诏。那样……你就永远不会留在主子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