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蚩狂军将来了。”赤虎上前禀道。
“请。”
说话间,一名身材魁梧的将领大步走了进来,敷衍地行了礼,怒气冲冲地问道:“白王,为何要在这里驻军?益州城就在眼前,何不杀进城去?!”
国主不想再等待,打算出兵掳掠抢占地盘。始作俑者是权臣杜岭。蚩狂是杜岭的亲信。他不过是掌着左军的大军将,却有胆来置疑主帅。晟丰泽心里暗叹,淡然说道:“不寻个借口,南诏就成了不义之师。有了借口,抢了也是白抢。”
蚩狂一呆。
“大唐天子一怒,调几十万兵马征南诏,打得过吗?”不等他反应,晟丰泽又反问了一句。
蚩狂出发前曾被杜岭细细嘱咐过,白王受大唐影响,当心他心存仁慈,坏了国主大计。他大声说道:“如果西川节度使捏着鼻子认了,又让王爷买走大量织锦呢?难不成我们就退兵啦?”
难怪被唐人讽为南蛮子。晟丰泽懒得和他解释,比出了三根手指:“最多在此驻扎三天,如何?”
“好!三天后白王还要和唐人说来说去,某就领着本部人马自去攻城!”蚩狂行了礼,哼了声大步离开。
赤虎眼神微眯:“主子……”
“无妨。”晟丰泽摇了摇头。
第二天,西川节度使就遣使进了南诏大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守府的桑长史。一年前他还在为如何不被新太守猜忌发愁。如今太守得了节度使大人的令,出使南诏军营的“好差事”就落到了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