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
管事心疼地看着这堆锦,鼓足勇气道:“二郎君,最后一批存货都运走了。织这些锦不容易,一月才织得一两尺,烧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赵修缘冷笑道:“我这个东家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烧!”
“是。”
罐子里装满了油,全倒在了锦堆上。管事拿出火折子吹燃,闭着眼睛往里面一扔。浇满油的锦瞬间燃起了大火。
望着被烧毁的锦,赵修缘满意地说道:“打扫干净锁好织坊。留下看守的人,你回家休息些日子吧。工钱照结。等明年织坊开工你再回来。”
“是。”管事应了。
等到赵修缘走后,杨静渊从来时的路折返了回桑山。
桑十四早等得望眼欲穿,见他回来急声问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我看到听到了一些事。”杨静渊把织坊里的所见所闻说了,目光犀利地望向飘着浓烟的庄子,“十四,你想到了什么?”
“明年织坊开工你再回来。”桑十四笑道,“这句话有点意思。赵家今年不收春蚕,也不收夏蚕,不织锦。连织了一半的锦都烧了。”
两人目光一撞,异口同声道:“今年南诏要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