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恨意得有多可怕?晟丰泽笑道:“你知道两家阖族有多少人?嫡支与旁系加一起有两千人。”
牛五娘面不改色:“那又如何?”
她要用杨家阖族人的性命让杨静渊后悔。她要让赵家阖族的人都高高仰视自己。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赵修缘能许诺给王爷的,比得上我给王爷的吗?”
晟丰泽反问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牛五娘笑了:“玉缘,那枝荷开得不错。”
玉缘从花舫中一跃而出,足踏莲叶,轻飘飘地掠到五丈开外,折下了一枝半绽的白荷。回到舫中脸不红气不喘,将荷双手呈给了牛五娘。
“王爷上回来似对我那夫君极为友善。妾身一时好奇,便叫玉缘去听了壁角。王爷莫怪。”
有这等功夫,难怪自己和赵修缘密谈时没有发现有人偷听。晟丰泽心念一转,朗声笑了起来:“本王不和赵二奶奶合作,似乎就该被捆送节度使府做阶下囚了。”
“王爷说笑了。不是有封盖了家父印鉴的亲笔信交到了王爷手中?妾身先递了把柄给王爷,否则王爷也不会来赴约。”牛五娘轻嗅着荷香,淡然说道。
把那封信送给大唐朝廷,牛家就是全家抄斩的下场。晟丰泽又一次感叹牛五娘的心狠手辣。他举起了酒杯:“今年益州府所有的人都等着看赵家能否保住锦王。所以这届斗锦会一定会比往年更隆重更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