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婶受了伤,要休息。澄玉乖乖读书。等她身体好些了,你再去明月居。”杨石氏说罢转头问杨静岩,“问过跟车的人,究竟是什么情形?”
杨静岩道:“说是一伙衣衫褴褛的蟊贼,像是流寇。大概有二三十号人,杨家只去了四个护卫寡不敌众。他们抢走了一些财物,没有伤人就跑了。已经给舅舅去了信,官兵正沿途搜寻。只要那伙人还在益州府就逃不了。”
如果是这样,为何季英英会中箭?杨石氏吩咐道:“你去问问三郎。这伙人是否是袭击他和英英的人。”
“是。”
杨石氏叫大家散了,只带了陈嬷嬷走到了湖边凉亭。
“太太,老奴去向三郎君请罪。”陈嬷嬷跪在了杨石氏脚下。
“不。你不要去。”杨石氏望着湖对面的明月居,淡然说道,“你做的,就是我想的。我想他回杨家,是因为他大哥受伤,二哥独木难支。不是想让他还认我这个母亲。”
如果养大他十八年的情份能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那就当她没养过这个儿子。杨石氏目中泪光闪动,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加强明月居的守卫。我看英英受伤并不简单。应该是冲着今年的斗锦才对她下手。给明月居单设个小厨房,叫雪青盯着。别让人在吃食上再动手脚。另外,那批防水锦调包的事查得如何了?”
“调包用的那块锦请人辨认过了。用的是周家丝坊出的丝。另外,织这匹锦的织坊是三太太娘家。”
杨石氏冷笑:“没有用杨家的织坊。全用上姻亲和娘家的关系了。吩咐几位总采办,今年春蚕出来,周家的丝一两也不准买。”
“大娘子恐怕又要哭着回杨家了。”陈嬷嬷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