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丰泽一掌拍在了案几上:“放肆!”他深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留她性命,是因为她有用。本王会因为一个女人置大局不顾?”
赤虎惭愧地低下了头。
晟丰泽缓了缓问道:“杨静渊还在屋子里?”
赤虎低声回道:“屋里没有熄灯。属下令人盯着,他的身影一直印在窗户上。”
“温柔乡是英雄冢。否则留他在院子里,本王也不放心。传令下去,所有人谨言慎行。杨静渊会盯着我们,大唐的官员都会盯着咱们。”晟丰泽说话随意了一些,“回来的路上本王发现杨静渊起了疑心,失去了下手的机会。他的马甚是醒目。如今不能再动杨静渊和季英英。多做多错。明天杨静渊要带季英英走,直接送他们离开。不必来向本王辞行。”
赤虎犹豫了下道:“主子说杨静渊起了疑心。会不会他已经察觉到咱们的意图?”
“使团带着贡品正要启程去长安。有谁会相信南诏会准备起兵攻打益州?本王会承认喜欢季英英。杨静渊?一个争风吃醋的纨绔少年罢了。”晟丰泽冷冷说道,“明天一早就送阿宁回南诏。告诉她,本王身边不需要擅作主张的人。”
“是。属下这就去告诉她。主子早点休息。”
赤虎退出来,拉上了房门。叮嘱门外守卫注意警戒,赤虎朝他左右看了眼,朝后院走去。
杨静渊猫腰坐在屋脊防风墙的阴影处,狠狠掐了一把大腿,瞬间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他刚才偷听到的话,真不是他在做梦。
他小心地离开,从厢房的后窗翻进了屋里。榻前的高背椅披着他的衣袍,伪装成的影子骗过了南诏的侍卫。这是小时候他偷溜出府时常玩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