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喧哗声从外头传了过来。吴嬷嬷听了侍婢禀告,脸色大变,转身迈进了门槛:“太太,来了一群衙役,凶神恶煞地打了拦门的季富,直接闯进来了。”
季氏霍然起身,顾不得晟郎君,撑着身体摇摇晃晃奔了出去。吴嬷嬷眼疾手快地搀着她迈出了门槛。
通向前院的月洞门突然涌出了一队衙役。柜上的季贵跟着奔了进来:“这是后院,官爷莫要乱闯啊!”
旁边一名衙役伸手将他推倒在地,簇拥着差头走向了季氏。
差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季氏问道:“你就是浣花染坊的坊主季徐氏?有人告你家谋财害命。海捕文书递到了益州府衙。你是坊主,便和我们走一趟吧。”
谋财害命?谋谁的财,害谁的命?季氏脑中嗡嗡作响。
两名衙役抖着绳索走向了季氏。
李嬷嬷快步走下台阶,赔着笑脸拦住了他们:“官爷,我家太太还病着。有人递了状纸,我们去公堂应诉便是。缚了我家太太路上行走不便,且容我们安排车轿送太太前往可好?”说着直接将身上的荷包摘了下来塞进了衙役手中。
季贵机灵,早将柜上剩下的现银用荷包装了,扯着差头的手,塞进了他的衣袖,求恳道:“官爷且请前头饮杯茶,容我家太太换身衣裳。”
差头感觉袖中一沉,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下来。见季氏脸色苍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心想带着她走回益州城,半道上兴许就倒下了,不如让她坐车前往,大家都方便。他板着脸道:“不能耽搁太久。”
季贵连声应了,请了一群衙役去前院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