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禀松得了信从前院赶到松鹤堂,进门就看到赵老太爷和赵申氏坐在堂上,神情很有些古怪。他给赵老太爷行了礼,瞪了眼赵申氏,心想天大的事也不能先和自己商议了再来寻老太爷吗?
“你来瞧瞧。”
松鹤堂正堂里,没有一个侍侯的下人。赵老太爷指着案几上铺开的锦帕,叫儿子自己看。
赵申氏起身迎了丈夫,心情格外激动。她是当家太太,今年若能为赵家捧回锦王,该有多么荣耀,以至于她都顾不得去生季家的气了。
赵禀松上前拿起锦帕,仔细端详。片刻后长长吐了口气:“如果能织成这样,赵家今年夺锦有望。”
“哈哈!”赵老太爷破了功,拍着大腿狂笑不己。笑过之后沉下了脸道,“你二人好生守住了嘴,谁敢泄漏一丝风声出去,休怪家法无情。”
赵禀松夫妇肃手应下。
等出了松鹤堂,赵申氏太了解丈夫,赶紧低声解释道:“离斗锦越来越近,妾身也是心急。”
“我懂得。”赵禀松心里全被锦王二字填满。当家主当了二十几年,没给赵家挣回一个锦王。早就受够了兄弟们的鄙夷,一想到今年能扬眉吐气,他半点也不怨妻子这般心急。
“季家……咱们怕是拿捏不住这个媳妇啊!”回了月锦堂,听完赵申氏讲季氏来访的经过,赵禀松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