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冲着母亲待他和姨娘的宽容,他也不会去伤她的心。再说,杨家有的是银子,请得起精明的掌柜,也不需要他帮忙。
他除了吃喝玩乐,还能做什么?
现在父亲却想让他学习经营铺子?杨静渊望着父亲,看到他花白的头发胡须,眼神慈爱,心里酸胀不己,低着头道:“儿子不孝,让爹cao心了。”
“三郎,你十八岁了,有些话爹不妨明说。你是庶子。太太再宠爱你,她的嫁妆只能分给你大哥二哥。杨家的家主定是你大哥来当。你二哥能分到的家业也会比你多。但是爹也不会薄待你。可是你这样一直玩耍闲散着混日子。爹将来走了,你如何守得住爹给你的产业?爹不担心别的,就担心你胡乱抛撒让你姨娘老无可依。你可明白爹的意思?”
“我都明白的。”杨静渊重重点了点头,有点难过:“爹,你别这样说。就像你马上就要离开姨娘和我似的。我听着难受。”
“肯听爹一劝就好。回头你去三道堰找老管家教你。这事就别让人知道了。也不要带伴当去。”杨大老爷起身拍了拍他的肩,慢悠悠地去了。
他让自己一个人偷偷去找出府荣养的老管家学本事。原来,父亲什么都明白。杨静渊心情激荡,久久不能平息。
香油端着茶进来时,正赶上大老爷离开。他觉得大老爷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看得他端茶盘的手都差点软了。送走大老爷,香油端着茶进了书房:“郎君,老爷训你了?”
没听到回答。香油抬头一看,杨静渊正站在书桌旁写字。他没敢打扰,站在旁边看着。
雪白的竹纸上写着杨静渊三个字。端正,藏锋于内,不失劲力。几乎和大老爷写的一模一样。
香油疑惑万分,郎君没事练自个儿的名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