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英英的态度决定了季耀庭的态度。看到走路带风的赵修缘,季耀庭笑咪咪地请他坐了。
赵修缘用的是季耀庭用过的招:“听说大郎寻我画几幅画样?”
“怕耽搁二郎工夫,画样已经得了。劳烦你还亲自来一趟,实在过意不去。”
呃……
“眼看斗锦在即,二郎莫要再为杂事分心。我就等着登门向你贺喜了。”
季耀庭又谢又劝的。赵修缘没有了再停留下去的理由。可他的脸皮足够厚实。他叹了口气道:“不瞒大郎,我就是为了斗锦之事,想请二娘帮我参详一二。”
你赵家斗锦织锦画,关我妹子什么事?季耀庭不肯接这顶帽子:“二郎这话重了。别说我家二娘不懂织锦。就是懂,也不敢胡乱出主意不是?二郎还是回吧。”
果不其然,赵修缘没被打发走,反起起身笑容满面地朝季耀庭长揖首:“多日未见英英,甚是想念,求大哥成全!”
得,也不装模作样叫季二娘了,还改口叫起了大哥。他比自己还大一岁呢。季耀庭就知道赵修缘没这么好打发。赵修缘在他眼里就是只刺猬。看仰着露出柔软肚皮,伸手一握保管浑身是刺。也难怪英英被他拿捏得像面团似的。
季耀庭朝后院方向孥嘴:“关院子里罚绣经来着。这回我母亲动真格的了。”
“又被禁足了!”赵修缘听季耀庭这么一说,忍不住想笑。
季英英从小到大惹祸不断。三天两头不是关祠堂思过,就是被禁足。事后每次见到赵修缘都要诉苦。他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