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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个僻静处将糯米团子的名字和着生辰在镜面上画一画,镜面立时放出一道白光。我顺着那白光一看,差点摔了镜子栽一个趔趄。

我的娘。

糯米团子此番的确是处在一个厢房,这却是个不同寻常的厢房。

房中一张紫檀木的雕花大c黄上,正同卧了对穿得甚凉快的鸳鸯。上方的男子已是半赤了身子,下方的女子也只剩了件大红肚兜。凡界的良家妇女断是不会穿这么扎眼的颜色。我晕了一晕,勉强撑起身子拽住一个过路人:“兄台,你可晓得这市镇上的青楼是在哪个方向?”

他眼风里从头至尾将我打量一遍,指向漫思茶斜对面一座楼。我道了声谢,急急奔了去。

背后隐隐听得他放声悲叹:“长得甚好一个公子,却不想是个色中恶鬼,这是怎样绝望且沉痛的世道啊。”

虽晓得糯米团子此时置身在这青楼中,却不清楚他在哪间厢房。为了不惊扰鸨母的生意,我只好捏了诀隐个身,一间一间寻。

寻到第十三间,总算见着糯米团子沉思状托了下巴悬在半空中。我一把将他拽了穿出墙去,彼时c黄上那对野鸳鸯正亲嘴亲得欢畅。

我一张老脸烧得通红。

方才那出c黄戏其实并不见得多么香艳。当年在昆仑虚上做弟子,初下凡时,本着一颗求知的心,我也曾拜读许多春宫。寻常如市面上卖的三文一本的低劣本子,稀罕如王宫里皇帝老儿枕头下藏的孤本,男女甚或男男,我均有涉猎。那时我尚能脸不红心不跳,淡定得如一棵木桩子,今次却不同,乃是与小辈同赏一出活春宫,不叫老脸红上一红,着实对不起团子那声顺溜的娘亲。